時,潛伏在建築內部的金屬絲會張開成一堵堵的牆壁,分割成無數個彼此獨立的空間;

如此以來,無論意外是從哪裡來,都能將損失控製在一定範圍內。

這活既不能觸動這兩個單位的安保係統,還要避開各種能力者的感知,又是遠距離的精細控製。

不容易的。

周鬱笑:「還考慮了我的份呢?那都做好了嗎?」

曾昀光手一抹,無數金屬細絲站立起來,以鋼骨的形式開始纏繞編織,地基,承重柱和牆,樓板,內部的金屬管線,以及大片大片的金屬隔牆。

他指著那些金屬隔牆空蕩蕩的內部道:「有這種厚鋼板金屬隔牆保護的空間,要麼是研究所,要麼是重要物品和資料存放,內部有單獨的防護係統,不能擅自闖入。」

不過,他的目的不是闖入而是防護,所以讓金屬絲貼在金屬牆壁的外部就行。

周鬱還沒以這樣的方式看過建築,有種特別的感覺。

正研究著內部結構的時候,小喇叭內卻傳來卡嚓卡嚓的聲音。

是有人敲門的聲音,進入房間後貼著嶽明的耳朵說話。

聲音過於細微,聽不太清。

曾昀光想調整一下,將聲音放大,但嶽明緊接著大聲宣佈:「市委的緊急消息,說十分鐘前陳州不明原因甦醒,丟下柳靜玉的身體,打傷阻攔他的趙三常和其它的守衛後,外逃了——」

所有人起身,拉凳子的拉凳子,出會議室的出會議室,立即去忙各自的任務。

周鬱被這變故驚住,猛然站起來,不可思議道:「陳州怎麼可能拋下柳靜玉?」

那男人注視柳靜玉的目光,不僅是保護人,而是如同長輩,如同兄長,如同牢不可破的信念。

而且他身中奇毒,細胞在不可阻擋的衰竭,不留在病房保命,怎麼到處跑?

是他有生研所和市委醫療團隊都沒有的解毒手段?

還是他在襲擊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又或者,他有重要到連命也不在乎的事去做?

夕陽西下,周鬱和曾昀光結束一天的忙碌,去生研所門口開自家的房車。

車速有點慢,因為曾昀光要將這一路的地下都佈滿金屬絲。

半路上,周鬱聞到水煎包出鍋的香味,讓曾昀光下去買了些,再打包了幾個熱炒和米飯做晚餐吃。

到住處的時候,天已經盡黑了。

廢區到處都是可怕的影子和奇怪的聲音,隻有街口的房管處亮著小燈。

孔真站在門口,遠遠地衝他們打招呼。

周鬱將頭探出車窗:「在吶?吃晚飯了嗎?我們買了水煎包,還是熱的,你要不要再來點?」

在這樣亂的地方,睦鄰友好也是有必要的。

但孔真顯然沒有和她寒暄的意思,直接道:「不必,你們有客人,都等一整個下午了!」

燈影搖晃,房管處的小門走出來一個老者。

他侷促不安,不太敢正眼看人,手上拎了好大的兩個行李箱子。

是酒店認識,早晨又為曾昀光解過圍的呂望老先生。

周鬱眨了眨眼,還真來了呀?

曾昀光看了一眼,貼著她耳朵悄聲道:「來得正好,我們留下他。」

她好奇:「你要做什麼?」

他微微一笑:「找他幫忙買藍晶。」

周鬱忍不住擰他耳朵,這人從呂望口中聽說藍晶後,到房間就走神,剛從會上聽見,表情也不對。

他果然沒對自己掏根底。

第99章 打仗的方式 怎麼做?……

小小的房管辦公室擺了一桌。

熱過的水煎包, 炒菜和米飯,周鬱去車上把沒用完的物資搜出來,呂望老先生從行李箱裡翻出來一些遼西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