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信任朝中大臣,將所有的權利都集於自身,也不倚重自己的皇後,肆意潑灑自己的種子,大到帝國的每個角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他始終有一個最最信任的人,和一個永不會改變的愛人。
孟先生從小與他一起長大,他身為先王最親的近侍,明明可以利用這一層關係為自己謀得更多的便利,但他從不動那樣的心思,他盡心盡責地照顧著先王的起居,從不有半分逾越之意。
先王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沒有諂媚,沒有奉承,靠著時間的陪伴,孟先生贏得了那名暴君的信任。
在先王診斷出絕症的當天,他將一項天大的任務塞到了孟先生的手上。
先王雖是昏庸,但卻並不愚笨,他早已看出皇後極力按捺在心的滔天仇恨,但大兒子的叛逆又使他搖擺不定……
於是他將金紋玉璽鎖到了自己已故妻子生活過的院落中,並擬下了兩份傳位昭書,一封寫著安博彥的名字,並與金紋印章鎖在一起,另一封屬於他的小兒子安鶴軒,或許是因為冥冥中稍有感召,他並沒有在上麵留下任何權威的印記。
王要孟先生時時刻刻看著他,他怕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才改變主意。
院落的鑰匙他隻留給了自己的妹妹,安貞公主,當然,他並沒有讓公主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僅僅隻是擁有鑰匙,並以為那是一個被塵封的,永遠不會在被提及的地界。
原本,先王去世那晚,孟先生聯絡公主,就是因為他明白了先皇的意思,打算向公主與安博彥傳達這件事。
——王果然在最後一刻改變主意了。
但誰又能想到皇後會那樣毒辣,那樣果決呢?
其實,隨著孟先生的入獄,一切都該被掩埋於底下,他有太多重要、卻未曾說出口的消息,卻因為皇後的管製,不能傳達給任何人。
他曾一度以為,王的意願會隨著皇後加附於他的判決,封存於塵土之中。
所幸,因為皇後一直試圖從他口中逼供出金紋玉璽的下落,她吊著他一口命。
就連孟先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撐多久。
所幸,謝冬榮找出奇招,用另類的方式聯係到了他。
“那這麼說,你就是大功臣嘍。”頗有幾分不可思議地,我凝視著信盒中的東西,暗暗驚歎。
謝冬榮挑眉,攏住我的肩,低聲問:“你老公厲害不?”
“……”難道他指望我會像小女孩一樣紅著臉為他鼓掌說“哥哥好棒”嗎?
我側過頭,給了他一個吻。
“差不多了?”我問。
他嗯了一聲,回吻,“差不多了。”
就在這天晚上,媒體爆出了皇後與有婦之夫陶文雁的親密照。
一時間,光腦端信息檢索功能近乎崩壞,那些原先準備好的照片通過網絡,鋪天蓋地地散布至帝國的每個角落。
其實原本,不用這麼做也可以扳倒皇後的,一切的一切本就是定局,陶文雁?不過一多生事端的意外,一個更好扳倒皇後的工具罷了。
謝冬榮說,原本,看在他是將軍的好友、我的父親的份上,可以不拉他下水的。
若不是臨門一腳的那刻,他過於偏向與安博彥敵對的皇後,若不是他想利用公主來脅迫我和謝冬榮成婚以達成他自己的目的,若不是他的所作所為差點讓安博彥與謝冬榮產生嫌隙……
反正並非汙蔑,不過事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