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1 / 1)

於維鴻一點兒要說話的意▓

沈馥安慰同來的沈令儀,說道:“一定是於維鴻怕咱們殺個回馬槍,轉移了。”

沈令儀這會兒後悔起來了,她和沈馥商量著偷偷給了一根鐵絲給小阿,是為了他關鍵時能開鎖自保,這時候想起來,又怕小阿衝動了。隻是現在人去房空,房子裏沒有打鬥痕跡,也沒有血跡,隻能往好處想了。

陸既明坐在副駕駛座,回頭看了一眼,柔聲說道:“沒事的,我派人在這附近繼續搜索,總會找到些蛛絲馬跡。”

明明是家事,陸既明插了這麼一嘴,仿佛是和沈馥合夥安慰她似的。沈令儀總覺得怪怪的,況且她還記著之前的仇呢,抬頭瞪了他一眼。陸既明訕訕一笑,摸摸鼻子,又縮了回去。

沈令儀歎了口氣,靠在座椅靠背上,合著眼,小聲說道:“也就隻能這樣了。”

車一路開回去,將沈家姐弟送到了沈家門口,沈令儀徑自入了門,回頭看向杵在門邊不進來的沈馥,又瞄了一眼停在一旁沒開走的汽車,柳眉一挑,說道:“不回家?” 沈馥眨眨眼,說道:“大少幫了咱們大忙的,我好歹得送一送,不然顯得不合禮數。”

怎麼送?跑在車屁股後麵跟著送嗎?

沈令儀滿肚子的刻薄話等著說,最後還是咽下去了,揉揉熬了一夜後幹澀的眼睛,邊歎邊往裏走:“兒大不由娘......”

沈馥假裝沒聽見,一回頭,見陸既明正好下車,沈馥不解,陸既明一攤手,說道:“不是說要送我嗎?”

他們倆並著肩走在前,汽車遠遠綴在後麵。為了謹慎起見,陸既明拉著沈馥走小巷,汽車沒法跟了。他們沿著路一路走回去,陸既明插著兜,走得慢悠悠的,沈馥也走得慢悠悠,倆人一點兒都不著急,一路無話也不尷尬。

眼看著要一路順著宜陽路走回到聽雨橋西的陸公館去了。

沈馥這才問道:“你現在不住在醇園了嗎?”

“不愛住那兒,” 陸既明說道,“太大了,瘮得慌。”

聽雨橋是百年古橋,上麵的石板石欄都被百年來的人們的腳步和手磨得光滑,橋下的小河水聲潺潺,在人人酣睡的夜裏緩緩流著。沈馥把手放在石欄上,兩根手指立起來,像小人的兩條腿,一步一步地順著石欄往前走。

沈馥問他接下來的打算,陸既明說道:“可能...... 要打仗了,鄭肇有意北伐。” 鄭肇若北伐,槍口肯定直指北方,但晉中攔在南北中間。陸既明已經入局,接下來肯定不能獨善其身,他也沒想過獨善其身,他是要看著嚴一海身敗名裂,不得好死的。

沈馥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沒說。

現在他和陸既明就像一起搭在一艘風雨飄搖的船上,陸既明要駕著船去撞另一艘船,兩敗俱傷。而沈馥,他還有家人,他最應該做的,是帶著家人下船上岸。現在還不到必須下船的時候,能同途一段路即是一段緣。

沈馥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心口像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滴答滴答——”

沈馥鼻尖一涼,抬頭一看,又下雨了。他嘟噥道:“怎麼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