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盒子裏總共有兩份離婚協議書,每一份都隻簽了一個名字。

兩份離婚協議書上隻有白易修的簽名,並沒有路安南的簽名。

結婚一年後,也就是兩年前的他們,意圖離婚,但是又沒有離婚。

如果他們在結婚一年後就彼此不再相愛,沒道理協議書隻簽一個人的名字啊,隻簽了一個人名字的協議書又沒有法律效力。

路安南和白易修為了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通過協議書最後的蓋章和律師簽名,確定幫他們起草協議書的律師是哪位,然後查到這位律師的電話號碼。

現在嚴呈鑫律師就在路安南和白易修的麵前。

嚴呈鑫律師察覺到此時此刻氣氛有一些詭異,他主動聊起來:“我在來的路上看了一下兩位的近況,好像有點不太好,在這裏請讓我冒昧的問一下,兩位現在真的處於失憶狀態嗎?”

路安南和白易修同時點頭。

嚴呈鑫律師再一次看向桌子上的文件,心裏有了大致的猜測:“兩位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如果能幫的上忙,我一定竭盡全力。”

一開始的時候,嚴呈鑫以為他的兩位雇主叫他來是為了正式離婚。

當年在他的見證下,這兩位在協議書上都隻簽了一個簽名,如果現在打算正式離婚,再把他找來當見證人是一件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

從律師事務所出發到剛剛看到桌子上的協議書,嚴呈鑫的心裏都是這麼想的。

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好像猜錯了,眼前這兩位大名人雖然表現的有一點別別扭扭,但是完全不像是要離婚的樣子。

再加上這兩個人明確說失憶了……

嚴呈鑫微笑:“兩位是不是都不記得這份協議書的事了,所以來找我了解情況?”

白易修忙不迭的點頭。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不用自己明說,對方就能猜到。

嚴呈鑫再一次得到確定答複,他很快組織好語言,將兩位雇主最想聽到的部分說在前麵。

“兩位簽這個離婚協議書的時候感情沒有出問題,協議是白易修先生主動提出來的,為的是讓路先生您能沒有後顧之憂。”

嚴呈鑫說完,路安南和白易修雙雙懵在那裏。

路安南:“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叫做讓我沒有後顧之憂?”

白易修:“竟然是我自己主動提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

嚴呈鑫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音,他維持著營業式微笑:“白先生找到我的時候,我一開始也覺得非常詫異,跟現在的路先生您一樣,覺得白先生的邏輯很怪,隻不過後來我就想明白了。”

嚴呈鑫將裝著離婚協議書的鐵盒合上,重新關上鎖:“白先生很愛你,愛到不舍得讓你有一絲的委屈和害怕,而路先生您,雖然我不是十分了解您,但是從白先生那裏我可以感受到,其實您是有一點容易缺乏安全感的心理敏[gǎn]人士。”

嚴呈鑫將重新鎖上的鐵盒推到路安南的麵前,微微笑著:“不用㊣

兩個人意識到這絕對是非常要緊的電話,要不然對方不會接連打他們兩位的電話,路安南和白易修對視一眼,火速從床上爬起接聽電話。

電話是由警方打來的,他們有特別要緊的最新進展告訴兩人,希望兩人盡快來到警局。

路安南和白易修二話不說,穿好衣服趕往警局。

路安南和白易修幾個月前遭遇的那一場車禍,一開始隻是被定性為一起簡單的交通事故,警方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那一輛違規運輸不知名氣體的大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