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獸:“您覺得他真的是隕天魔尊的器靈嗎?”

這器靈所說的話,有許多都是在隕天魔尊死後才會知道的事情……他若是隕天魔尊的器靈,又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消息?

“真如何,假又如何?”顏如玉彎腰將鐵器撿起來,藏於儲物空間裏麵,“他方才說的話,應當是真的。”

話音剛落,就有一隻手從半空伸出來,一下子抓住了顏如玉的衣領,“這短腿跑得倒是快。”這把聲音如此熟悉,尤其是正貼在耳後根的地方,酥|麻的感覺讓顏如玉一顫,反手護住了後脖頸。

他僵硬地別過頭,正好看在一雙冰冷漆黑的眼眸。

白大佬勾起一個森冷的笑意,卻無半點情緒,“不如將你的腿打斷再說話?”他的手指曖.昧地順著顏如玉的腰身往下滑,卻話裏話外的意▼

顏如玉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立刻抽回手。就算他確實心疼公孫諶,但是剛才白大佬的發瘋他可沒忘記,可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鬆戒備。

他知道白大佬不喜他稱呼他為蓮容,可這與他有什麼幹係?

先前讓他這麼稱呼的人是他,等他忘記了,就變成不許了?這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愛聽不聽,反正顏如玉是叫定了。

“夢獸,”顏如玉彎腰撈起小鯨魚,“一有問題就要將我們拉進幻境。”

夢獸點了點腦袋。

幻境很危險,但是如果有夢獸在,那就跟自家後花園一樣簡單。

顏如玉心神一動,好幾隻小巧的魔獸出現在他們周圍。它們與顏如玉是一心的,不需他下指令,就撲閃著翅膀飛進去左邊的方向。

這分叉口左右的方向都有一道門。

右邊的門明亮,左邊的門昏暗。

在顏如玉的意識中,剛飛進去的魔獸們心神都有些困惑,好像是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般,但是很快又變作淡淡的歡悅,那種喜悅的程度就跟……就跟之前他們看到顏如玉一般。

他再三確認過後,那種感覺依舊沒有差別。

顏如玉微蹙眉頭。

“難道這裏會讓人看到心中所想?”他不自覺將心裏的話說出來。

罷了,是與不是,進去便知道了。

甫一進入,滿目漆黑。

哪怕神識都發揮不出效用的純黑徹底遮蓋所有的感官,顏如玉心中一緊,一隻溫暖的大手就握住他的手腕。

顏如玉微頓,是黑大佬。

心神微動的瞬間,整個黑幕被猛地扯下,破開的天光透著紫,旋即被白色覆蓋。

無數白鶴在天際飛舞,它們鳴叫,那優雅的身姿讓無數人移不開視線。為首的龐大仙鶴腦袋上,正有一漆黑身影屈膝坐著,搭在膝蓋上的手拎著一管簫。

淩冽的狂風中,簫聲淡淡。

悠揚低沉,正如他那個人。

這正如同畫卷般的畫麵,讓顏如玉初見就忍不住捂臉。

這……如果說這會是誰的心中所想,那必然是他。

顏如玉都不必回頭,依舊感覺到了背上兩道熾熱的視線。

白大佬的神色有些扭曲,“你最想見的,居然是最初愚蠢的時候?”

顏如玉放下手,反駁說道:“這時候的公孫諶最是年少輕狂,灑脫風.流。”

漆黑公孫諶的臉色也有點變化,他以手抵住唇,輕輕咳嗽一聲,“不過那個時候的公孫諶確實空有一心修道,卻不知世事艱難。”他的語氣裏隻有淺淺的感慨,卻驀地讓顏如玉的心口酸痛收緊。

白大佬不記得他年輕的記憶,但是對年輕的自己總歸是認得出來。

可是黑大佬……對於漆黑公孫諶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