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種反問代替回答的習慣,分明以前隻有白大佬才會。
顏如玉休息了半日,身體的疲軟才開始恢複,隻是白大佬似乎已經剝奪了他自己行走的權利,在回去的時候仍舊是抱著顏如玉。
白大佬淡漠地說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回去看看不就得了?”
畢竟他們已經知道了藏匿墓穴的地方,隻要一探便知。
…
尉遲秀林發現那些異鄉人的失蹤是在十幾天後。
在被奪走了名字之後,她雖然不至於重傷,身體卻很是不適。閉關了幾天後,才感覺經脈的灼燒逐漸平複了下來。
隻是等她出來的時候卻驚訝發現,原本暫住的那些外鄉人居然全部消失了,而鄰居大叔居然守在門前,像是擔心得要命。
尉遲秀林:“我很好,隻是這幾天一直在調息,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現在正是中午,你瘋了嗎?”鄰居大叔在尉遲秀林小時候曾經接濟過她,雖然看著是個老頭,但其實歲數隻比尉遲秀林大上幾十歲。
老頭:“前些日子我遇到了那些外鄉人,他們說你的名字被奪走了。”
這一句話,就足以讓魔修吞下了其他的質問。
“雖然確實被偷走了名字,不過他們已經告訴了我新的名字。”魔修下意識摩梭著手腕上的白痕。
老頭:“奇怪?他們與我說的卻是,你的名字原本就是尉遲秀林。”
女魔修哈哈大笑,忍不住笑得流眼淚,“這樣的話你也信?隻不過是那些外鄉人在逗我們罷了,難不成你覺得會有人能抵抗過這裏的力量,還能記得住我的名字?”
尉遲秀林的話不無道理。
老頭兒在確定她當真無礙後,便利索離開了,像他們這樣的性子,願意守在對方門前十幾天就已經是關係極好了。若是換做那些關係一般的在此時不落井下石,才叫奇怪,雖然這裏已經隻剩下一千多人了,可是也有一些蔓延至今的仇恨還無法解開。
魔修之所以沒有將實情告訴鄰居,是因為她覺得那幾個人所說的話是真的,尤其是那個矮個子外鄉人。
當他告訴自己名字叫什麼的時候,尉遲秀林心裏竟然沒有半點懷疑,就下意識認定他說的話是真的,這種感覺非常奇怪。
她並不喜歡欠人情。
不論如何,當她將自己的名字確定為尉遲秀林的時候,她沒有感覺任何的異樣,說明這個名字已經與她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至少不會不受認可。
不然他們還得去搶別人的名字,尤其是那些死人的名字。
女魔修有些懶散看著自己大紅的指甲,自言自語說道,“走就走了,怎麼不說一聲,我差點沒圓上。”
“什麼走了?”
一道好奇的聲音驀然從身後響起來,嚇得魔修跳起來。
這裏的魔修向來以隱秘氣息為要,輕易不能夠被旁人發現蹤跡,但與此同時他們也會竭盡全力去感受旁人的存在,避免自己落入被動的處境,所以魔修很多都是偷襲的好手。
就如同尉遲秀林。
她還是第一次被人近身卻毫無感覺。
顏如玉笑著說道:“抱歉抱歉,原本隻是想與你打個招呼,卻不小心聽到了你的話,倒是嚇到你了。”他說話的時候還有點有氣無力,不過人其實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尉遲秀林上下打量著他被抱著的姿勢,“……算了,也不必告訴我你們去了哪裏。”她的聲音裏透出一個身為空窗期的女魔修應有的忍辱負重。
怎麼會有人比魔修還荒淫無度!
顏如玉總覺得女魔修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問了幾句,她卻不肯說,這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