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的惡念往往是要宣泄出去的。不過他越喜歡的東西,就越是想要捏在手中蹂.躪,將一件精致無雙的東西親手損毀的快意,是如玉所想不到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將顏如玉的頭發斂在耳根後。分明在說的是這麼恐怖的事情,動作卻異常溫柔。

顏如玉:“十七哥的動作要是再凶狠一些,對方才說的話才更有說服力。”

公孫諶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能夠。”

顏如玉挑眉,公孫諶說的是不能夠,而不是不可以或者是不會。這反倒引起了他的興趣,眼下抵.達魔修的地盤還有些距離,顏如玉穿過魔獸跟小山包似的瘤,湊近在黑大佬的身邊坐下,“難道十七哥也有相同的念想?”

這話卻是直白。

顏如玉是戲弄,是覺得有趣,是坦誠的信任。

隻是他卻是忘記有些人是不能夠輕易挑.逗,畢竟會強忍在冰層之下的欲.望,就不是輕易能宣泄於口的東西。人藏得越深,在不得不揭露的時候,就會反彈得更厲害。所以當他被公孫諶掀倒在魔獸背上時,也成了必然的事情。

顏如玉微怔,仰頭看著公孫諶隱忍的表情,“十七哥?”

黑大佬俯下`身,先是吻了吻顏如玉的額頭,然後是鼻尖,最後是嘴唇,他一下一下啄吻著顏如玉,每親吻一口,就泄出一個字眼,最後拚湊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如玉,就當真那麼喜歡我走投無路的樣子?”

這看似卑微服軟的話語,分明是強勢淩厲的掠奪。

顏如玉剛開口要說話,就被塞滿了口舌。

黑大佬邊笑邊低低說道:“我也有劣根,不過是強忍罷了。隻是你想看,我自然不會隱藏……”他的聲音漸漸啞了下去。

“讓你看個夠。”

次日清晨,顏如玉麵無表情地坐在魔獸腦袋上沐浴著陽光,他的嘴巴還火.辣辣地疼,舌根發麻,總感覺昨天的自己就像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絕望的氣息。

如果不是昨夜他拚死掙紮,萬萬不想初.夜就交代在魔獸的腦袋上,還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能描述的事情。

公孫諶在他的身邊坐下,“還有半個時辰。”

其實這點距離,公孫諶帶著顏如玉一下子就到了,隻是他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看著眼下煩惱別扭的顏如玉,隻是忍不住笑。

顏如玉:“十七哥暫時不要和我說話。”

他的手裏捧著一杯靈液,隻是還沒吃上幾口,剩下大半還在。

黑大佬輕笑:“昨天晚上,與我說個不停的人,卻不知道是哪個?”

顏如玉麵紅耳赤,隻在心裏怒罵可惡。

那是說話嗎?

那是屈辱的求饒!

正此時,顏如玉袖口有什麼東西一下一下發著亮,他低頭將東西掏了出來,才發現是之前急匆匆塞進袖子裏的聯絡鏡。

隻見之前黑大佬寫上去的那句話已經消失在鏡麵上,那意味著對麵的人已經接收到了消息。

顏如玉拍了拍鏡子,正想查看這玩意要怎麼看對方穿回來的消息時,那鏡麵泛起波瀾,不多時顏虹的麵容出現在上麵。

顏如玉愣住,顏虹與先前的模樣截然不同,應當說是成熟了許多,卻也兩鬢有了少許花白。他看著大哥鬢發的幾縷灰白,整個人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下來,就連打招呼的聲音也有些有氣無力。

顏虹相貌俊秀,並未因為這鬢發少許的灰白而折損,反而有了歲月沉澱的魅力。他笑道:“如玉見了大哥,怎麼反而不高興?”

顏如玉幹巴巴地說道:“高興,我怎會不高興……你們現在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