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白玉堂才知道,那個國際長途是展昭打給他的母校,他讓校方發了一張邀請函給白玉堂的校長請他做學者訪問演講。等到校長出國之後,畢業證的一切處理就全由教導主任公孫策說了算。因而白玉堂的畢業證和檔案毫無阻攔地,和其他學生一樣發放了下來。
白玉堂拿到畢業證和檔案的時候,曾擔憂過公孫策未來工作的艱難。
問題的答案是展昭看著他一臉意味深長地說,公孫先生的智慧不是你我所能匹敵。
於是待趙禎知道畢業證已經壓不住白玉堂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幫手校長此時還在國外做演講,完全無法聯絡。他原以為自己掌握了必勝的籌碼,卻沒想到如此輕易的就功虧一簣。
白玉堂想像著皇帝的表情,簡直暗爽到內傷。
雖然那佛像和舍利子是國寶級的古董,但對白玉堂來說可有可無。可當趙禎氣勢淩人的來要求白玉堂把東西賣給他時,白五爺就非常之不樂意了。就像展昭那天回趙禎的電話說的一樣,我們更喜歡在公平的的背景下進行交易。
真平等……白玉堂看到坐在麵前的趙玨時如是想。趙玨他認識,跟蔣平挺要好的一個哥們,隻是不知道他竟跟趙禎有關係。
“趙禎是我堂哥,今天我代表他。”趙玨溫和無害地笑,開門見山地說出了來意。“白玉堂,我替我哥向你道個歉。但佛像舍利子我真誠地請求你轉讓給我。”
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好像很書呆子的趙玨會給人狐狸般的感覺,白玉堂和展昭對望了一眼,都有點轉不過彎。
“算了,攤開了說吧。”趙玨看他們的表情,覺得刺激還不夠一般。“劍穗是我讓人去偷的。”
什麼!?白玉堂一個激靈就要發作,但卻被展昭按住了肩膀。
“它背後的圖關乎一個地方,而這個佛像以及其中的舍利子,是打開那裏的關鍵。”趙玨言簡意駭。
“你覺得千年前的東西還會存在到現在嗎?”白玉堂對趙玨的話哧之於鼻。
“的確,我們確實不知道那地方現在還存在不存在,存在的話又是什麼。”趙玨很認真,眼睛裏透著癡狂。“但這畢竟是我們家裏人一個共同的夢想,所以自然希望確定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好東西都碰巧能讓你遇到,但劍穗我完好無損地還給了你,佛像和舍利子你可否願意轉讓?”
“我們也算朋友一場,你要的話說一聲就是,何必弄那麼多烏七八糟的事情。”白玉堂豪氣地一擺手。“不過錢是不能少的,二十萬,朋友價,看在你把劍穗還回的份上。”
趙玨對白玉堂的爽快以及事情能夠如此簡單的解決感到很滿意。二十萬一切都解決,對他來說真是太便宜了,於是他不禁無語起之前他們自作聰明的謀略來。
回去後白玉堂和展昭都覺得哭笑不得。這實在是個烏龍事件——其實隻要趙玨來找他們,他們未必不給。隻可惜趙禎太狂妄,又相信權力和金錢的效力。
無事一身輕,畢了業的白玉堂這下真的把那租的房子當倉庫使了。
他現在把行李都打包好繼續賴在展昭家白住白吃,還美其名曰:展老師家的宋朝史料比圖書館的還齊整,我這不是勤奮好學嘛,況且有什麼問題可以立即谘詢權威專家,一舉兩得,不能浪費資源。
白玉堂終於可以全心全意地開始進行他的曆史探秘。
老五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看過書。——這是蔣平看到現在的白玉堂後進行的總結呈詞。
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