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自己強大的金錢實力,另一方麵要時不時給他些甜頭。

蔣程黎並不擔心養狼為患翻了車,連渣攻那一連串騷操作都活的好好的,他憑什麼翻車?

到了中心醫院,紀尋下車前遊繁遞給他一張燙金字的銀行卡和莊園的地址,還把自己手機號告訴他,讓他有事打電話。

遊繁一身筆挺的黑色燕尾服,臉上顏色淺淡,隻一雙瞳孔極黑,好在臉上常掛著和煦的笑容衝淡了這份疏離,身材筆挺修長,動作間是刻進骨子裏的優雅。

蔣程黎知道他已經是而立之年,但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說他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也有人信,隻有眼尾的細紋顯露出三分成熟。

遊繁在小說裏著墨並不多,是一個刻板的豪門管家形象,他優雅得體沉穩能幹、不露絲毫破綻,總能第一時間體察到渣攻的心思,是渣攻最得用的左膀右臂。

蔣程黎本來也沒多在意,但關鍵他也在係統給的角色簿裏。

蔣程黎想起來就頭疼,角色簿裏人很多,但無一例外都是男的。

雖然說對金錢的渴望也是欲望,但這個詞還是怎麼聽怎麼別扭,尤其用在男人身上。

對紀尋他還可以用錢誘惑,但遊繁並不缺錢,也很難被誘惑,否則渣攻也不會這麼信任他。

蔣程黎問過係統,但係統跟掉線了一樣悶不吭聲,係統空間除了一本角色簿什麼都沒有。

“你覺得紀尋怎麼樣?”一片安靜中,蔣程黎打破了沉默。

遊繁從後視鏡瞟了一眼蔣程黎,後者頭靠在座椅背上,修長雙腿交疊,五官隱在暗處明明滅滅,路燈在他臉上投下幾片昏黃碎影,如同勾魂攝魄的妖。

遊繁隻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

遊繁垂下眼睫,蔣程黎從沒問過他這種私人問題。

他下意識扯了扯白手套指尖,帶著三分不耐,唇角卻挑起一個完美的弧度:“能被少爺看中的人,想必有過人之處。”

蔣程黎有意想觀察他的神情,卻隻看到一張笑容得體的臉,是遊繁慣用的麵具。

蔣程黎也不過是隨口試探,沒太過失望,隻要遊繁還在他身邊呆著,總有一天會露出破綻。

*

傳聞中小說十個總裁九個胃病,果然是真理。

蔣程黎回莊園後第三天早晨,在天鵝絨的大床上被一陣疼痛喚醒。

蔣程黎本就生的白,眉頭皺到一起臉色越發蒼白,單手捂著腹部,身體逐漸蜷縮成一張彎弓。

蔣程黎強撐著直起身,去碰床邊的內線電話,結果眼睛了進了冷汗,刺得生疼不小心按錯了,本想打給遊繁結果卻按成了打給全莊園的電話。

不過好在是打出去了。

這麼簡單的動作,疼痛卻如同潮水般襲來,疼出滿頭大汗,前額的頭發打濕成一縷縷,眼尾泛出薔薇色。

片刻,房門口傳來一連串匆匆腳步聲,蔣程黎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映入眼簾的是遊繁焦急的臉。

由於蔣程黎打給了莊園每個房間的電話,所以傭人們也都跟在遊繁後麵,挨挨擠擠塞滿房間。

遊繁坐在床上,從身後醫生手裏拿來藥,扶著蔣程黎上半身靠在自己懷裏,一手端溫水,一手喂藥。

喝了藥過了片刻,蔣程黎蜷縮的身體開始慢慢放鬆,藥效的發揮將身體的痛苦驅散不少。

他再睜開眼時,眸中又是一片清明。

遊繁熟練拿出張手帕幫蔣程黎擦去額頭上的汗,這樣的動作仿佛進行過很多次,無論是蔣程黎、遊繁或者是後麵跟著的醫生仆人。

除了新來的紀尋。

紀尋昨天晚上安頓好母親,用暑假給張姨的上初二的孫子補習為條件拜托她幫忙看護,匆匆忙忙收拾了東西就照著地址來了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