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圍成一個圈,用毛發將林琛圍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個頭。而林琛也安安靜靜呆在小獸的懷裏,如此這般,幾人何如將它當做野獸來看待。或許他們真的觸碰到了大千世界裏不為人知的隱秘,但這已經是及其幸運的事,他們又如何會向外人宣揚?
季睿修感受著懷中逐漸鮮活起來的人,心中對這小獸充滿了感激,看見林慕逐漸正常的麵色,微微鬆了一口氣。
白君炎情不自禁摸上那小獸的頭顱,卻對上那雙紅眸,竟感覺是滿眼的高傲和不能觸碰,他下意識收回手,卻忍不住對它道了聲謝。
那小獸不再有動作,隻是將頭靠在林琛身邊,閉上那雙紅眸,一人一獸居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這實在太過駭人聽聞,它?”
魏旬可不是沒見識的鄉野村夫,可麵對方才的一切,仍處於震驚中,若林慕醒來,則意味著這小獸的血能醫死人,這若是被外人知曉,將會引起多大的軒然大波?
“咱們不必去理會它究竟是什麼,咱們隻要保證將方才發生的一切守口如瓶,如此,便足夠了。”
白君炎重重點了點頭,魏旬雖是驚訝,卻斷斷不可能將此事說出去,幸好,屋中也隻有他們三人。
季睿修撫上林慕的額,如今,林慕的體溫居然恢複成正常溫度了,那有力的脈搏,平穩的呼吸都在向他言明,林慕已經無礙了,他們還能牽著彼此的手走很遠,而往後的路途中,他再也不會放開他的手,這樣的事此生唯一次。
黑夜漸明,齊大夫端著他配製的最後一幅方子進屋,本以為等著他的會是一具冰涼的屍體,誰曾想,人不僅沒死,反而好轉了許多,不再高熱,竟是安詳地睡下了。
齊大夫放下手中的藥,來回請了三四次脈,可這臉色卻越來越奇怪,甚至不禁開口嘀咕道:“怪哉、怪哉。。。。。。”
白君炎當做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般,急忙忙開口道:“齊老先生,這是何意?”
“小公子方才已經幾乎沒有生命的征兆了,如今卻似方才都是夢境般,不燒了,甚至時疫之症都漸漸消失了。”
“大夫這意思我侄兒沒事了?”
白君炎一副驚異歡喜的模樣,倒是讓齊老對幾人生不出任何疑惑,他又確認了一遍,又懷疑自己是否在夢中,忍不住揪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感覺到一陣陣刺痛,才確定自己根本就沒有在做夢。
“雖是奇怪,但小公子確確實實沒有大礙了,齊某疑惑,不知方才幾位可對小公子做了什麼?”
齊老這般德高望重的醫者,自然不信怪力亂神,可是,若不是幾人做了什麼,這事又該如何解釋?
“並未,隻是一直在給他降溫,真是太好了,晚輩多謝齊老。”
白君炎忙不迭道謝,齊老連忙揮揮手,道:“倒真和老朽沒太大關係,許是小公子陽壽未盡,亦或許自己挺過來了,如此,也是好事一樁。”
齊老說的真心實意,倒叫幾人更加敬佩起這位大名遠播的醫者,連季睿修都真心實意道了好幾聲謝。
幾人幾乎一宿沒睡,連齊老都跟著熬著,季睿修確定林慕不會再有性命之虞,便對齊老道:“慕兒情況穩定下來了,您老一宿沒睡,先去歇息吧。”
齊老畢竟上了年紀,他自己也覺得頭腦發昏,再三確認林慕無礙後,才對屋內的幾人道:“灶間還溫著藥,待小公子醒了再給他喝下,若有什麼事盡可來尋老身。”
季睿修自然應是,白君炎恭恭敬敬地將齊老送出了屋門,進來時又聽季睿修道:“慕兒已經無事,這一晚舅舅和旬哥也辛苦了,去歇會兒吧。”
如今心放下來,白君炎確實感覺身心俱疲,他瞧了眼睡在床尾的一人一獸,見季睿修搖了搖頭,方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