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1 / 3)

仵作不理會村民的驚叫隻一個勁驗起屍來,看著那仵作左右翻看,村民對仵作敬佩不已,隻覺得他們膽大包天。

一刻鍾後,仵作終於從地上起身,於捕頭開口詢問結果,那仵作便道:“兩人死亡時間大概是前半夜,兩個死者的傷都在心口的位置,應該是一擊斃命,那凶器便是胸口上的那把刀。”

於捕頭點了點頭,又吩咐身後的衙役將那刀拔出來,那刀被燒得烏黑,他們還需刮除這些碳黑,才能看到它的原貌。

“於捕頭您看?”

李正看著於捕頭半天不說話,有些心急地開口詢問起來。

“李正和村民不必過於驚慌,我們會盡快查明案件,不過也需李正和村民多加配合。”

“自然的自然的。”

兩人又寒暄了一下,於捕頭便指揮手底下的人查看起劉家,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劉家這邊熱鬧,林慕家這邊卻安靜。

辰時三刻,許秀琴敲響了林慕的屋門,她雖知昨夜兩人都沒休息好,但王喜雲謀害林慕兄弟一案今日正午要開堂宣判,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缺席的。

季睿修醒來有一會兒了,他聽見屋外許秀琴的呼喚,應了聲將仍在熟睡的林慕喚醒。

吃飯間,季睿修才將昨夜發生在劉大福家的事告知了他們,三人聞言皆是一驚,本以為是尋常的走水,誰知卻是一場謀殺。

林慕想起劉大福家媳婦醜惡的嘴臉,他雖然不喜這樣的婦人,但一向安樂的清河村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總會引起人們心中的不適。

懷著些說不清的情緒,林慕一家五口連同白君炎和魏旬一起坐上了去靜安縣的馬車。

因為時疫在永安洲蔓延的原因,靜安縣的熱鬧也減了三分。或許如今的大瑜朝,就是一頭斂起鋒芒靜靜養傷的雄獅,它會有片刻的沉靜,卻不會沉睡不醒,疫情過後,大瑜朝還是那個富庶民安的大瑜朝。

再次見到王喜雲,她有些神誌不清了,感覺像是六十來歲的老嫗,上次在這個公堂見她,仔細算來也沒過去太久的時間,可無論是容貌穿著,還是行為舉止都判若兩人。

她抬頭看了眼依舊完好無損的林慕,眼中閃過的妒恨是那樣的赤露明顯,可林慕對上那雙毒眸卻絲毫不懼,對眼前的人她除了厭恨再沒有別的情緒。

此案人證物證早已摸清,甚至所有的犯人都已經認罪畫押,隻等受害人回來開堂定罪了。

縣令大人按著流程審問了一遍,王家人對此事供認不諱,先有衛潛打過招呼,後又案件確實惡劣,縣令大人便重判了幾分,也算敲響警鍾,好讓靜安縣能少些這樣的大案。

王喜雲被判宰刑,其兄其老母杖責三十,監禁三年,至於其餘涉事人員,杖責三十,監禁一月到三月不等。

看著王喜雲如傀儡般毫無生氣的樣子,白君炎想起近來的種種,心中之氣仍不能平,在她被壓出去之前,將林筠和陶南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

白君炎一席話,仿佛喚醒了王喜雲心中的不甘,她在公堂上破口大罵,甚至掙開衙役的手想去撲打白君炎,被身旁的魏旬一腳踹出老遠,趴在公堂上咳血不止。

縣令大人對此視而不見,隻吩咐衙役將宛如死魚的王喜雲拖下去,而其餘犯人更是瑟瑟發抖,心中悔恨不已。他們雖還有活著的時候,但看到季睿修眼中森冷的殺意,即便熬些時日離開大獄,真能好好活在這世間嗎?

離開府衙,幾人去了一趟仍開著門的“絲慕”,店鋪的生意並未受太大的影響,同他們經過的很多時疫重災洲縣相比,靜安縣已經是受影響很小的了。這也是衛潛反應及時,再有治時疫的方子頗有成效。時疫在靜安縣並沒有蔓延,靜安縣門庭緊閉的緊張氛圍也不過持續了五六日,到這些天,已經基本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