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抓了下上麵的棋子,毫無頭緒。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來教你。”
李溫棋是位耐心又盡職的好老師,居然還有模有樣地拿出了昨天那把戒尺。
隻是這回葉滿可不信他了,每次走錯棋就先把自己的手背後藏了起來。
李溫棋佯裝凶巴巴道:“手裏藏棋子了?”
“沒有。”葉滿搖頭,被他一激就把手拿出來給他看,被他抓了個正著。
“看你還藏。”李溫棋捏著她白嫩嫩五根手指頭,佯裝一臉的垂涎,“這小手長得真不錯,撒點鹽巴辣椒麵兒,放在火上烤一烤,一定香得流油。”
葉滿自不信他真的烤,咯咯隻顧笑,注意力被他牽著,也就暫時忘了身上的不舒服。
外麵風雨大作,屋裏卻始終暖意融融。
大雨將天色壓得陰沉沉的,也不知曉是什麼時辰了,明平來找李溫棋說了些什麼,李溫棋折身回來跟葉滿道:“我去方先生那裏一趟,你先休息一下,有什麼需要就喚明平。”
葉滿點頭沒說什麼,抓起一邊的披風和雨傘遞給他。
方文就在前院的閣子裏,一路沿著回廊便到,也用不著雨傘,不過李溫棋還是接在了手裏,出門後又跟明平叮囑幾句才離去。
明平隻得了方文的話,說是有位客人待相見。李溫棋進門時,看見方文對麵麵貌斯文的中年男人,心中微有猜測。
方文直說道:“這位就是榮二老爺。”
李溫棋一陣果不其然,暗暗咬牙說方文是個老狐狸,他明明就是跟這個榮二老爺認識的。
方文一本正經坐著,權當沒看見李溫棋控訴的眼神。
這榮二老爺亦是知道此行為的什麼,表現得淡淡的,倒絲毫沒有難以啟齒的尷尬。
李溫棋本也不想打聽他們那撥閑事,隻不過想弄清楚榮崢性情生變的原委,所以期間並未提及絲毫。
隻是一筆寫不出兩個姓,說到榮崢身上,二老爺還是主動坦誠:“榮崢當年墜馬落了傷,或許是因為我跟她娘的事吧。”
“或許?”李溫棋覺得加上這個詞,事實就大不同了。
“知情人都道榮府出了亂/倫的醜事,可具體到誰和誰亂/倫,又有幾人知曉。”
榮二老爺看著麵前的杯子,扯了下嘴角,令李溫棋都不覺頭發根發緊,這榮府讓人跌了下巴的事情看來還不少。
榮二老爺已不是榮家人,說起家醜來便不覺得有任何壓力,反而像是看一個笑話,“一個貪圖名利的女人,我便是再傻也不可能吃回頭草,更何況是在自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大老爺就不同了,榮家嫡長子,身份尊貴,前途無量,野心不小膽子也大,便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李溫棋想到後來他也是成了親的,細心一琢磨,表情不禁有些難言,“是大老爺跟尊夫人……”
“自己都不尊重的人,就用不得尊不尊的了。”榮二老爺一陣苦笑。
李溫棋看向方文,見他也是一臉訝異,想來這中間的事情連他也是此刻才清楚。
李溫棋一時不知如何評價,眼下倒覺得榮崢便是真瘋,也瘋得有道理。
“那天榮崢騎馬跑出去,確實是見到了他娘來找我。我雖沒本事,做過的事也沒什麼不敢認的,可沒做過的也沒理由接受,就是不知榮崢在之前見到了什麼。”
榮二老爺話雖未盡,李溫棋多少知道一些。隻是對於他的話,李溫棋還是保留了一絲懷疑,人的上下嘴皮子一碰沒什麼說不出來的,這些人跟自己都不沾親不帶故的,誰是真誰是假真說不得準。
事情的真相雖然不甚明晰,李溫棋約莫知道榮崢那場所謂的大病跟自家人脫不了幹係,窩藏了這麼多年,想不變態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