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隻有一個名字叫梅娘,久而久之姓不姓的其實並無依據。
李溫棋隻是覺得巧合,可不敢拿自己丈母娘開玩笑。葉老爺雖然對葉滿不親,可到底是他正經老丈人,不能平白無故給他添一頂綠帽子。
李溫棋將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拋出去,又帶著葉滿走了一段,老遠就瞧見方文在一座墓碑前坐著,便拉著葉滿折了回去。
葉滿也不想打攪,回到院子之後卻發現自己的護身符掉了,低頭找了半天都沒找著。
“應該是掉在上邊了,我去找。先回去換鞋子,踩了濕泥小心打滑。”李溫棋叮囑了一句,旋即反身朝著舊路而去。
梅園被方文打理得十分幹淨,找什麼東西也是一眼分明。李溫棋走了沒多久,就看到前頭小小的錦囊。
青石板上還有些雨水,錦囊掉在上麵被沾濕了不少。李溫棋想到裏邊裝的護身符不防水,忙鬆開帶子拿了出來,裏麵的紙張已經被浸濕了不少,邊角也軟趴趴的。
這護身符已經有許多年了,邊角都有些泛黃,這麼一浸也不知會不會影響上邊的符號字跡。
李溫棋怕葉滿傷心,順手把符展開打算晾幹,卻不是什麼符紙,而是普通的白紙,上麵有一行字被雨水浸得暈開了一些。
“八月初七晚,臨西碼頭見。”
李溫棋蹙了下眉頭,依照滿滿所說,這護身符是她娘留下的,時間應該不短了。滿滿應該從沒打開看過,並不知道這其實是張字條。
李溫棋不禁暗自尋思,這字條到底是誰寫的。
作者有話說:
祈榜的時候又來了。
第24章
李溫棋把字條處理好,妥善地放回原有的錦袋中,才拿給葉滿。
“裏邊的符紙沾了些雨水,我拿去廚房烘幹了一下,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他說沒問題,葉滿一般都不會擔憂,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把錦囊帶回去,並未重新翻看。
李溫棋更加肯定,她一直不知道裏邊是個什麼東西。
葉滿一無所知,李溫棋也毫無頭緒,所以心下思量,並未說些什麼。
他回想那字條上的字跡,一直有種隱約的感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直到下午時分,他看到山莊的小廝幫他出去送信,腦子裏才蹭一下清明起來。
李溫棋開口叫住小廝,小廝原地站住,手裏拿著他之前寫好的信件。
“前幾日大雨,錢州的驛站都停了,信件也送不出去,所以耽擱到今日,七公子見諒。”
“無事。”李溫棋並未怪罪,隻說怕自己漏了什麼重要的信息,檢查了一遍才罷。
他著重看了下信封上的字,心裏一分的猜測旋即變成了五分懷疑。想來那字條是寫給他那位過世的丈母娘的,就是不知道兩人多年前是不是真有交集。
“該不會這老狐狸才是滿兒的親爹吧……”李溫棋想著葉老爺對葉滿的態度,登時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之前還不想因為一個同姓有所猜測,如今卻不得不朝著這方麵想。
方文以前的字跡自成風格,就是與他也隻是相似並非分毫不差。且尋常寫信,又豈會刻意模仿,再者方文十來年前也在百州,後來不知因何事才離開,想來這中間也有些隱情。
而方文似乎對百州城以及葉家酒坊也十分了解,以前李溫棋每次來錢州,他都會指明帶葉家酒坊的酒來。
葉家酒坊馳名四方,錢州也不是沒有賣酒的鋪子,又何必他千裏迢迢帶來?
李溫棋思來想去,倒是越來越琢磨出幾分影子來。不過他也知道以方文的個性,定然不會輕易承認自己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