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溫棋卻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明知我舍不得,出的什麼餿主意。”
葉滿心有所覺,幹脆耍起賴來,“那我也沒辦法了。”葉滿垂下手,繞著他肩上的一縷頭發。
以往都是李溫棋不明不白就將她繞了進去,如今這方法失了效,李溫棋有些許驚訝,將她放下地,捧著臉細看,“我瞧瞧是不是半路被掉包了,也學會了耍賴。”
葉滿埋入他懷中笑:“你教得好嘛。”
這話也是一語雙關,李溫棋暗自挑眉,卻大言不慚:“好的不學盡學壞的,教你別的也不見學。”
“我有學啊。”葉滿認真申明,撥算盤和寫字在家的時候她一樣沒落下,隻是出去這些時日荒廢了一些而已。
李溫棋揪揪她柔軟的耳朵低語一句,葉滿當即臉紅,半晌才憋出來一句:“你這才是誤人子弟!”
“夫妻和樂哪就誤人子弟了,多會一點不是免得你時時喊腰疼麼。”
葉滿聽不下去,一把捏住他的嘴唇,癟起來的兩瓣嘴也依舊不見停歇,惹得人氣都氣不起來。
兩人鬧了一陣方才歇下,李溫棋也謹記這一天舟車勞頓,沒有放肆。
在暖烘烘的人肉被窩裏休養一夜,葉滿的精氣神都滿滿的。
雪落了一夜,清早還未停,院子裏已經積了厚厚一層,還沒來得及清掃。
葉滿見雪心喜,早早就洗漱了起來。李溫棋知道她急不可耐的心情,三兩下也收拾好,將鬥篷給她係上方才出門。
院子裏雪白的一片,還未有任何印記,葉滿頭一個踩上去,留下一個秀氣的足印。
李溫棋緊跟在她身後,依樣踩在她的足印上。
葉滿伸腳去比了比,露出驚訝的表情,“好大!”
“什麼大?”李溫棋眯眯眼。
“腳印啊。”葉滿不疑有他,又伸了伸腳比給他看。
她一臉單純,倒讓李溫棋不好說那等閨房中的玩笑了,輕咳了一聲牽住了她的手。
路過中院,幾個孩子也早起了,正在那裏玩雪。
李溫棋隨手就團了一個雪球,也不顧自己大人身份,轉眼就跟孩子打成了一片。
許是有他帶頭,其餘幾位兄長也都沒了顧忌,一個兩個地摻和進去,最後反倒是他們兄弟幾個大戰不止。
葉滿站在旁邊安全的地方直樂,不多時李夫人過來,看見了便道:“加起來都超過一百歲了,玩得比孩子還瘋。”
李六嫂笑道:“這可是個抓把柄的好時候,誰知道李家幾位爺是這個德行呐!”
葉滿深以為然地點頭,看著雪地裏撒了歡兒的李溫棋,眼角始終彎著。
等一幫人盡興,花壇邊的雪地也已經被彈得不成樣子了,旁邊的廊柱上還有雪球砸下的星星點點冰渣。
葉滿展開李溫棋的披風要給他披上,卻觸及他一頭的熱汗,忙道:“還下著雪呢,一頭汗小心著涼,快進去吧。”
“沒事兒,我身體好得很!”
李溫棋半點不擔心,用袖子抹了一把就罷,誰成想大話說得早,隔日就躺倒了。
與此同時,還有李五哥,也是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哪還有雪地裏撒花兒的精神。
李五哥對著嗆鼻的湯藥,臉皺得苦瓜一樣,“我就說跟老七打小就不對付,他病我就病,他好我就好,這藥幹脆端給他得了。”
五嫂不理會他推諉不想喝藥的心思,把藥碗又往前遞了一下,“自己作的就別怨人,也不看自己多少年紀,你怎麼不幹脆脫了衣服出去跑兩圈?”
李五哥憤憤地伸出三根手指頭,因為風寒嗓子都啞了,頗有點聲嘶力竭:“我也就三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