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
家裏人也都喜愛葉滿看著像團棉花一樣,李夫人和幾個嫂嫂每見她都會不由自主捏捏她的手,覺得軟軟又暖暖的,這大冬天裏更叫人心裏也暖烘烘的。
“溫棋這兩天病著,定沒少費事,你別一味由他,仔細累著你。”李夫人拉著葉滿的手,放在膝上拍著。
“不會,家裏上下都有人,也用不著我什麼。”
李夫人又噓寒問暖了幾句,李六嫂拿著一個墜著小鈴鐺的金手鐲過來比了比,道:“這手鐲襯滿兒正好。”
李夫人接過來瞧了瞧,當即套在了葉滿手腕上,仔細一端詳笑道:“可不是呢,滿兒骨架小,戴這鐲子倒是可親可愛!”
見葉滿不明,李夫人又道:“這不要過年了,給你們發點兒小東西玩玩,那邊還有一些釵環首飾,看看還有沒有喜歡的?你幾個嫂嫂都挑過了,正要去喊你呢。”
“這都是娘壓箱底的好東西,一年撿這麼一兩件也賺了。”李六嫂說著,把另一隻鐲子也套在了葉滿手上。
長輩盛情葉滿自不好辭,又去選了一對雙股釵和一樣玉雕的小貓。
李溫棋等她過來,便歪向她問:“選了什麼?”
葉滿把東西攤給他看,指著小貓脖頸項圈的位置道:“可以用穗子穿起來,正好壓裙擺。”
李溫棋拿著往她裙子上比了比,轉頭又跟李夫人道:“滿兒是新媳婦兒,您老人家不偏心偏心?”
一夥子人笑開來,六嫂道:“還是老七會疼人,這就幫媳婦兒收攏上東西了!”
葉滿悄悄擰李溫棋的袖子,惱他胡說八道。
李夫人笑道:“我這裏可是一碗水端平的,你問問你嫂嫂們,當初是怎麼偏心他們的?”
李溫棋不明,李六哥道:“娘可不會偏心,你眼紅你六嫂的那顆夜明珠,還是我厚著臉皮去娘私庫裏扒的。”
五哥在旁附和:“可不,想給媳婦兒多爭點兒,還得靠自己。”
“那我們也去扒娘的私庫。”李溫棋不由分說,拉著葉滿就走,引得眾人笑不可遏。
葉滿還擔心他太過分,讓人覺得她貪心不足,後來看見婆婆的私庫鑰匙在李溫棋手上,才知道他們弟兄幾個是人手一把,為的便是媳婦兒們若有短缺之處又不好開口,讓他們做丈夫的主動些。
李溫棋在庫裏翻箱倒櫃,找出來一打十二生肖的小玉雕。那玉雕玉色不一,雕得圓乎乎的憨態可掬,葉滿見了便喜愛,便擺在自己的梳妝台上,時常會拿起來把玩。
而李溫棋翻出來一身汗,倒是好得極快,睜眼盡說瞎話:“若不是幫你找玉雕,我也好不了這麼快,所以是你的功勞。”說罷湊過去就親了葉滿一口。
葉滿忽略了自己臉上的口水印,覺得他這拍馬屁的功夫也夠爐火純青了。
李溫棋生龍活虎起來,正經事少不得做,白日裏都是隨兄長一塊置辦年貨,年底的賬目也要清算,中午一般不在家中,等得回來都是一大家子一起吃飯。
這日傍晚,一家人正和樂融融,忽聽門房來報:“安德侯府來人了。”
眾人都不由停了筷子,李三哥一家猶顯得不快,李溫棋道:“這是知道白日沒人,專挑這個時候來。”
李老爺道:“事情總要解決,老三你們跟我出去。”
李三哥點了點頭起身,李溫棋也道:“我也去。”
李老爺瞪他:“跟你有啥關係,你去了還不是添亂!”
“我瞧瞧熱鬧怎麼了。”李溫棋說罷,囑咐葉滿在這裏跟嫂嫂先吃飯。
李五哥聽見了,也放下筷子擦手,“那我也去,早聽說陳侯爺大名了,我還沒見過呢,也長長見識。”
李老爺還沒說胡鬧,其餘幾個兄弟也陸續站了起來,明著說是瞧熱鬧,不過是想替他們家裏人撐腰罷了。
李大嫂趕緊擺擺手道:“什麼都少不了你們兄弟幾個,真就跟三歲的小孩一樣,前日才在雪地裏打滾,瞧熱鬧都要一起。趕緊去趕緊去,一會還有燒鵝呢,可不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