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趴在他背上,全身心地對他依賴。
李溫棋手伸向後托著她,問道:“滿兒要不要學做生意?”
“你又胡說了,我不得把你賠得傾家蕩產。”
李溫棋自不想她賺什麼大錢,隻是想著做生意可以見到形形色色的人,懂得許許多多的門道,知道這人心複雜世間煩擾,人的想法和內心都會堅韌一些,也不怕被人誆了。
說到底,李溫棋想寵著葉滿,但也不想讓她成為真的菟絲花,見點風就倒。
可這對葉滿這個藏於深閨的小白兔來說,無異於說天書。
讓她埋頭撥撥算盤還行,與人打交道實在是難開口。
李溫棋也不想一蹴而就,總歸是慢慢引領著她繼續鮮活自信起來,哄道:“等你好全了,就每天跟我去鋪子裏,瞧瞧看看也當排解煩悶,等六月的時候我們正好跟秦掌櫃一起去西邊的城鎮販絲買貨。”
跟他在一起做什麼葉滿都是很開心的,當即一口應下來,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李溫棋掐了記她的臉蛋,準備收拾安寢的時候,聽到門房說有位先生找他。
李溫棋隻得鬆開懷中溫香軟玉,有些不耐煩得趿拉上鞋,衣襟也不係好就往外走。
“夜裏還涼,穿好衣服再出去!”葉滿急急下地拽住他,幫他整理好前襟又取了件長袍讓他披上。
李溫棋挽著她的手親了一下,才折轉出去。
這時辰周邊都安靜了,門口的大燈籠映照著前麵一團光,有個人背對站在那裏,腰板筆直,頭上的鬥笠把影子拉得長長的。
李溫棋起先沒認出來是誰,走近了也是仔細看了好一陣,才訝異出聲:“方先生?”
“是我。”方文摘下鬥笠,笑著頷首。
“怎麼這幅打扮,還是這個時辰來?”李溫棋看著方文臉上的假胡子,著實有些好笑。
“以前闖蕩江湖惹的仇人也不少,出門在外不得不小心謹慎呐。”
李溫棋暫未多想,回屋跟葉滿說了一聲後,又來親自做安頓。
“之前我大婚都沒能把您老請動,此番可是為什麼事?百州地界我熟,有什麼盡可吩咐。”
李溫棋知道方文記掛自己那片梅園,平常無大事斷不肯離開一步,這大晚上的忽然上門,難免有些反常。
方文搖著手道:“沒事沒事,隻是出門會會老友,順道過來看看你們。”
李溫棋對他的話沒有盡信,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
隔了會兒,方文又道:“我初來百州的時候,就聽到了榮家一些事,滿兒可安好?”
李溫棋見他一來就詢問葉滿,心中的猜測更深,表麵不動聲色道:“受了些風寒,將養了些日子已經沒大礙了。”
李溫棋將此間事如此這般說明,方文聽罷一歎:“想不到這榮家公子已執著到這般地步,焉知不是平日父母教導之過。”
這話說起來又不得不扯到榮家長輩內裏那些事,李溫棋道:“先生還道榮家二老爺可信,如今看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也沒料到榮家老二裝得像回事,當真是……”方文皺了下臉,都找不出形容他們的話。
“他們這些破事總不與我們相關,至於榮崢那邊,青霜說他人最近有些奇怪,姑且看看吧,這事鬧大了也未必好收場。”
李溫棋也看出來了,榮崢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他也不想弄個兩敗俱傷,沒的到時候惹自己媳婦兒心疼。
“你有成算便好。”
兩人聊了一陣,聽到門外李老爺的聲音:“是方先生來了?”
李溫棋起身開了門,見他爹也是披著衣服趿拉著鞋,應是聽到了動靜,特意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