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1 / 3)

隨聽到對方說話甕聲甕氣,確定是男人無誤,以為是以往欠債的人來尋仇,當即大叫道:“若欠了你錢自會還你!我葉家酒坊還不至於出不起幾百兩銀子,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對方那裏聽他胡扯,在他腿肚子上磕了幾下,而後便是棍棒伺候。

葉隨覺得那棍子上像是綁了棉布,打下來雖不是火辣辣的,但他肉厚皮薄,戳一下也是疼,一味地哭爹喊娘,直呼好漢饒命。

“讓你賭!讓你紈絝!許大年紀不說成家立業孝敬父母,成天招貓逗狗,還欺負親妹,你就這點出息?真是枉為葉家子弟!”

葉隨聽得最後的話,雙手抱頭立起身來,“你……你到底是誰?你認識我們家的人?”

對方沒說話,照著他的大胳膊肉厚的地方又是幾下。

葉隨躺在地上,連呼哎喲地打滾。

“再讓我撞見你在賭場廝混,不必你老子動手,我先卸了你兩條胳膊。”

隨著棍棒扔在地上,腳步聲遠去,巷子裏重新歸於平靜。

葉隨費了勁兒把麻袋取下來,四下一看黑黢黢的巷子,不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巷口外麵有著燈火的掩映,屋舍的陰影都被驅至一側。

李溫棋不緊不慢地從拱橋上過來,看到巷口出來的身影,語氣輕快:“想不到方先生比我的動作都快。”

來人黑衣黑靴又是黑布蒙麵,偏李溫棋叫得篤定異常。

對方頓了下,卸下蒙臉的布巾,也不隱瞞了,“你小子又故意激我,專等在這裏看好戲。”

李溫棋看著他的麵容,並無半點訝異,反是一笑抬了下手,“先生不妨借一步說話?我那大舅子一會出來,又要尋你晦氣。”

方文哼了一聲,轉身朝東邊的碼頭而去。

李溫棋緩步跟上,過去的時候還順路拎了兩壇酒。

“先生果然結交甚廣,我都沒提過我那大舅子長什麼樣,先生一抓就是個正著。”

聽著李溫棋明顯含笑的話,方文張了下嘴無話可辯,奪了他一壇酒,歪在碼頭的一壘箱子前猛灌。

李溫棋笑眯眯地挨過去,也不逼問,也不催促,好像就等他酒後吐真言。

酒壇空了一半,方文抹了把嘴長歎:“我藏了半輩子的心事,眼看著是要被你挖得根都沒有了。”

“先生與我相識也有多年,信我不會亂說才是,一來您也不必再憋在心裏難受,二來也免我一樁疑惑,豈不兩全。”

方文又喝了兩口酒,沉默了半晌,好像才與自己做了妥協,“你想知道什麼?”

“先生本名叫什麼?”

方文頓了一下,忽地笑開,“你小子問得還真是一針見血。”

“東拉西扯也沒意思,既說便說開了。”

方文笑他太過直白,喝空了酒壇才淡淡歎息:“是,我姓葉,叫葉放。”

李溫棋心道一聲果然如此,疑問卻沒減少多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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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李溫棋之前就猜測方文會不會就是葉老爺那位外人都不知曉的兄弟,倒是猜了個正著。

“我倆雖是兄弟,自小卻不在一處養,我是跟著我太爺的。”

方文說起年輕時候都事,臉上仍舊有些惘然。

李溫棋認識他的時候,便覺得他是位老/江湖了,可想青春年少的時候也是個不服管教的。

年過半百回想以前,方文也覺得好笑,“誰不年少?便是你做出來的那些事,不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著您呢,老把我扯進去。”李溫棋換了個姿勢倚著,催促他往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