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
聽晚棠說到這裏,薑憂勃然大怒,她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揮袖將晚棠一下推出很遠,“你不是月老嗎,怎麼什麼事情都有你?我是與你有仇?為何一直不肯放過我?”
晚棠修為雖然低,但是也不至於被薑憂輕輕一推便退後很遠、直接撞到了牆上。嘴角略有鐵鏽一樣的澀味傳來,晚棠捂住胸口,目光冷冷看著薑憂。
“今晚鬼界王宮之中出現的惡鬼,你敢說與你無關?”
片刻的失態以後,薑憂也意識到自己出手有些重,她目光閃躲兩下,而後坐回了椅子上:“你要是覺得那些事是我做的,便拿出證據來,若是沒有其他事,便請回吧。”
“你身上為何有如此重的妖氣。”晚棠警惕地看著薑憂。
“這個問題,你去問你的好搭檔伏青不就行了。”
“不必問他了。”晚棠心念電轉,想起從前伏青找薑憂拿皇後崔夢兒的記憶那時與自己所說的話,“你的事情,我何須去問旁人,龍太子敖景是你夫君,我直接問他便是。你們夫妻一體,自然榮辱與共。”
當初薑憂正是因為害怕自己所做之事被龍宮那邊知道,影響自己名譽這才答應了伏青的條件,那麼想來,她應該是很在乎敖景的看法。
晚棠本無意威脅,但是現在薑憂不鬆口,她沒有旁的辦法。
薑憂臉色難看,但仍閉口不語。
“從前,你被雄恒強行擄走,無法保護自己和所愛之人,所以你便蟄伏百年,現在一舉取了蔣獄的命。”晚棠咳嗽了兩下,“那鄭君、嘶鷹又與你有何瓜葛,鄭君差點在凡界釀成大禍;而嘶鷹在三界輪回無數次,就是因為無法忘卻前世記憶才受了那麼大折磨,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
晚棠話音剛落,敖景恰巧推門進來,先開始他沒注意到晚棠,隻疲憊的揉著肩膀說:“今天往昆侖山跑了一趟,又在父王殿中坐了一個下午,著實是累了,不過,來的時候看到宮中好像到處都是衛兵,是出什麼事了嗎。”
等他注意到薑憂的臉色不對,這才反應過來,門後站著一個人。
落紅殿之中陷入尷尬的寂靜,片刻之後,敖景看著愛妻:“憂兒,這是?”
薑憂看到敖景,情緒再也繃不住,她鐵青著臉看著晚棠,聲音像是繃緊的琴弦,木然道:“別問了,薑憂是我殺的。”
她這話在晚棠的意料之中,可是對於敖景來說,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驚天霹靂。
蔣獄……那不是鬼界的一殿閻王嗎?憂兒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情。
他從龍宮匆匆趕來,連一口茶都還沒喝上,便聽到自己朝夕相處的妻子被指控殺人,殺的還是鬼界除了鬼王之外修為和權力最高的一殿閻王。
先不說薑憂為什麼要殺了蔣獄,即便是她想做,可是也絕對沒有這個實力。
“不可能!”敖景將薑憂護在身後,“憂兒的修為,怎麼可能有能力殺了蔣獄!”
“奇煌的妖丹。”伏青推門而入,看到受傷的晚棠,眸色微動,而後看著薑憂:“你吸納奇煌的妖丹,而後變幻身形去了地獄之內放走眾鬼,還控製他們一擁而上,殺了蔣獄。”
這下敖景一頭霧水……什麼奇煌、妖丹,薑憂是自己的妻子,她不可能殺了蔣獄。
看到晚棠和伏青對薑憂氣勢洶洶的模樣,敖景更是緊緊將她護在身後。
晚棠也很是不解,奇煌……她是知道伏青當初誅滅這雄奇煌,那麼按理來說,妖丹也應該在伏青手中,怎麼又跑到了薑憂手中?
薑憂卻不再掙紮,她撥開敖景的手臂走到他身前,一臉視死如歸:“不錯,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