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真的快死了”(2 / 2)

“我要命,我怎麼不要命,我就是因為要命,我才喝酒的,你以為我想啊。”淺淺捶著胸口,“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這是Lisa告訴我的,酒喝得越多,煩惱消失的就越多,我快悶死了,我真的快死了。”淺淺像個小孩似的拍打著自己的,“我有什麼錯,我想進局子嗎?我想這樣的嗎?”

淺淺的煩惱不是喝酒就能消失的,她手無足措的樣子,讓靈子也跟著哭起來,她抱著淺淺,淺淺還在嘟囔,嘟囔著嘟囔著就趴在她的肩膀上睡著了。靈子把淺淺帶到自己家睡,和秦媽報了平安後回到房間,“老公,淺淺心裏脆弱的很啊。”

“哎!他們真是一對,陸石磊從分手之後就沒去過公司,那天程奇揚找我,說他在公司都快瘋了,策劃案沒人掌舵,客戶急得嗷嗷叫呢。”

“要不,咱幫幫他們。”

“怎麼幫?”

“讓他倆複合啊。”

“你覺得有可能嗎?”

靈子扔下手裏的梳子,從梳妝台跳到床上,“怎麼沒可能?不就一巴掌嗎?多大點事,隻要他們倆堅持住,父母能奈何也。”

“你別忘了,他們倆可都是大孝子。”

“可他倆和深深相愛呢,這樣吧,咱先看看他倆愛到什麼程度再說。”

“老婆大人聰明。”兩人一拍即合。

第二天一早,淺淺從醉酒中醒來,“你還跑去喝酒,你知道嗎,陸石磊這兩天都不像人樣了,我說你不能一分手就老死不相往來吧。”

“我怎麼了?”

靈子繼續數落她:“早知道你這麼薄情寡義,我,我現在想想就後怕呢!”

“不是,你什麼意思啊,我不就昨晚喝多了嗎,怎麼就薄情寡義了,你後怕什麼,我又沒非禮你。”

“陸石磊啊!”靈子瞪著大眼。

“他怎麼了啊?都分手了。”

“你看你,分手了就不關心了嗎?你腦子什麼做的,你當感情是開關啊,說分手了,就啪一聲,關掉開關,燈滅了,就沒事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就一點也不關心他嗎?他病了,病了,病了你懂嗎?分手之後他就病了。”靈子把“病了”倆字點強調。

“我怎麼關心,他媽媽就不準我見他,而且他病了有父母,有醫生,我能幹嘛。”

“你要是真的關心他害怕這些。你真冷漠。”

淺淺不說話,轉身出門,靈子心裏暗喜,激將法,對自尊強大的人最管用。

淺淺猶豫了一天,下班後,終於做了決定,她沒空理在樓下等她的楊平,立刻搭車去了陸石磊的公司,“淺淺姐?”莎莉看到她,很驚訝,“你好久沒來了啊,可是,今天陸總不在。”

“哦,他?”

“陸總都好久沒來公司了。”

“我能進去嗎?”

“可以,請進。”

“莎莉,能麻煩你給陸總打個電話行嗎?”

“當然可以,隻是不知道……沒事,您稍等,我這就去。”

淺淺看著辦公室裏的一點一滴,視線落在辦公桌旁邊的廢紙桶,露出的一角像是一張照片,淺淺把照片拿出來,是陸石磊和一個長發女孩的照片,照片右下角的日期:2005—12—10,看著照片裏女孩手裏拿的蛋糕,莫非,她和這女孩是一天生日,那這女孩就是,彥鈞!她看著彥鈞的長發,彥鈞的眉眼,還有她手裏的蛋糕和陸石磊做的如出一轍。她又繼續翻看廢紙桶,發現一疊資料,正是彥鈞的資料,那麼詳細,那麼接近,她感覺心一陣陣的痛。

淺淺終於明白,原來陸石磊不是在和自己談戀愛,而是和他的回憶談戀愛,原來陸石磊對她無盡的付出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照片裏的這個回憶,原來她一直扮演著一個替代品,她看著資料,彥鈞最愛聽的歌是《memory》,她回想到陸石磊送給他的紙帶音樂盒正是這個音樂;彥鈞一直是長發,她回想到陸石磊不止一次地看著她的長發出神;彥鈞過生日都是陸石磊給她做蛋糕,淺淺會想到陸石磊表白時為她做的蛋糕,想到這,她發現自己也無非把陸石磊當成了肖磊的替代品,她憑什麼恨自己成了別人的替代品呢。淺淺的心就像被一把鈍刀一點點地掘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