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知道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離家的時候,盛哥兒已經會叫阿翁了。快去後院見見人,也讓他們母子歡喜些。”
“兒去了。”
出廳堂,過遊廊,這一處洛陽居所,他隻覺陌生。
直到被仆人引到一處院子,聞內裏女子歡笑聲和孩童呀呀說話聲音傳來,才麵色緩和。
婦人梳著不是印象中繁複奪目的高髻,隻一墮馬,右邊鮮豔的牡丹看出主人的一點愛美之心。
這是他的妻子,楊琳琳,與他成婚已有三載。
婦人專心逗弄孩子,不知身後動靜,還是孩子對陌生氣息有感,亦或是天生的父子相連,霍地扭頭,看了過來,而後唔吱著鬧騰。
小孩子長得壯實,撲騰著雙腿,楊琳琳實在受不住酸軟,正要教訓他,卻不想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自身後來,輕鬆地將孩子接過。
“孩子漸長,有婆子侍女,不要累著你。”
她霍地轉頭,看清來人麵容,難以置信。
而後猛地撲進他懷中,嗚嗚哭了起來。
所有的不安,焦慮,緊張還有思念全都在這一抱了。
一手孩子,一手妻子,謝九霄終於生出現世安穩的踏實。
這一日的晡食自然是一家人吃。
自長安兵亂後,家中流連躲避,已經許久不曾這樣熱鬧了。
席間美酒佳肴無數。
廚房的人知道小郎是在劍南長大,啟封了一瓶椒醬,做了幾道辛辣刺激口味的菜式,謝九霄嚐過後,不由讚歎,“如今椒種已經時興到洛陽了嘛?這時節也不是椒種下岔的時候吧。”
看他吃得開心,楊琳琳不由替他添勺,“如今戰亂,這哪是新鮮椒苗下岔。你在軍中辛勞,自然不知道如今這番椒,一是栽種,二是椒醬出名。”
不過提起這東西的東家,楊琳琳不由拈酸,“這東西還是你在渝州時的好友趙玲瓏,趙掌櫃,哦,不,是崔二娘子製成的呢。”
趙玲瓏?崔二娘子?
謝九霄愣怔一瞬,為這兩個名字帶起的鮮活回憶撲了滿臉。
那時候的自己...好似還曾經因為趙玲瓏同崔家二爺起過爭執?
記不大清楚了,大約是年少不知何為情,初初有苗頭時,爭風吃醋罷了。
那時候,因為有趙玲瓏幾句提點,他才尋到妹妹的蹤跡,最終迎回失散多年的小妹還有小外甥。
若不然,自己也不會真能放下渝州的一切,毫無負擔地從軍報國。
他難得起了興致,道:“如今想起渝州的事情,真是恍如隔世。記得那時,你曾在趙家飯堂同我吵過架,是不是?”
這羞煞人了!提起這糊塗事幹嘛
她偷偷剜一眼丈夫,道:“你記錯了!”
是嘛?明明記得有過。趙玲瓏還嫌棄他們鬧得難堪,不讓在隱廬門前站著呢。謝九霄心說。
看丈夫似乎還在回憶,楊琳琳急忙轉變話題,“說什麼飯堂。如今趙玲瓏受太上皇聖旨,已經得了‘大唐女膳祖’的封號,所開門店被人都稱作恩店呢。”
恩店,恩典,一字之差,卻偏偏同一個音,什麼宵小都不敢在皇家的恩典前鬧騰。
喲,她如今已經這樣厲害了。
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崔家守著蜀中,如同山大王一般,趙玲瓏雖有雄心,卻隻在經商一道,兩相結合,最合適不過了。
一想起自己那時鮮衣怒馬的時光,謝九霄開懷一笑,耳聞妻子提起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