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道士,讓人看見不好。

褚暘不悅的抿起唇。

唐規拍了拍他,低聲安慰:“回去再親。”

褚暘的抿著的唇角再次揚起:“回去就不止要親你了。”

唐規裝作沒聽到,將話題扯開:“剛才法陣裏是什麼情況?”

依照褚暘的實力,不至於會拖這麼久。

褚暘:“小鬼有點多。”

唐規:“有多少?”

“沒仔細數,大概上千隻吧,”他指了指唐規手上的瓶子,說道:“全在這裏麵。”

“上千隻!”唐規驚愕的看著手上的瓶子:“它這麼能裝嗎?”

當初那陰差跟他說能裝百十來隻小鬼,看來太過謙虛了

褚暘解釋:“確切來說不全都是小鬼,大部分都是沒有意識的殘魂,隻是怨氣很重。”

的確,剛才法陣裏怨氣衝天,連太陽都能遮住,可見有多恐怖。

現在法陣徹底破了,怨氣四溢,周圍比方才黑了許多,雖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幾步開外的道士,基本瞧不見了。

這時,一個小道士舉著手電筒朝他跑過來,語氣恭敬道:“唐規,我師父請你過去一趟。”

“好。”

他將小冊子收好,跟著小道士過去。

至於褚暘,轉身回了玉牌裏。

兩人走了十幾米的距離,那股怨氣總算沒那麼濃重,可以看清五步之外的人。

不遠處的空地上,那個青年男人被五花大綁著丟在泥地裏,旁邊幾個道士緊緊看守,青林道長正攙扶著老觀士站在旁邊詢問,可那男人滿臉不屑,一言不發。

其中一位中年道長脾氣暴躁,直接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痛的那男人悶哼著蜷縮在一起。

唐規走近,老觀士問:“唐規,聽青林道長說是你發現他的?”

“嗯。”唐規問:“他說什麼了嗎?”

青林道長搖頭:“不過,不用擔心,我們會有辦法讓他開口,你……朋友沒事吧?”

“沒事。”

說著,他攤開掌心,給幾人看:“小鬼全都在這裏麵。”

旁邊道士驚愕:“那麼多厲鬼全被裝進這麼小的容器裏了?”

“嗯。”

老觀士伸手拿起黑瓶看了下,觸♪感冰涼,手感很澀,手電筒的光照在上麵,隱約能看到上麵繁瑣複雜的紋路:“這東西你怎麼得來的?”

唐規:“別人送的。”

老觀士抬眸看他一眼,笑道:“那送你東西的這位朋友可不一般。”

唐規實話實說:“不是朋友。”

他可沒厲害到能跟城隍爺做朋友。

老觀士隻是淡淡嗯了聲,將瓶子還給他,沒再繼續問下去。

隨後,他們等怨氣消散一些,讓人試著從兩棵柳樹中間穿過。

一切正常,沒有再進入另一個黑不見底的地方,陣法破除,大家都不由鬆了口氣。

各自休息片刻,開始收拾混亂的‘戰場’,等徹底忙完,都已經到了淩晨。

老觀士擔心還會有什麼意外,就留下幾人看守,等天亮了再回去。

張平信讓司機先將唐規送回酒店,路上他不放心的詢問:“唐大師,那個什麼陣一破,我是不是就沒事了。”

唐規搖頭:“那怨氣太重,三五天消散不了,這幾天你還是不要出門為好。”

說著他掏出一個疊好的驅邪符給他:“隨身帶著。”

張平信接過來,擔心它會像早上那兩張轉運符一樣,直接變成灰燼。

但並沒有,符紙完好的躺在他掌心。

就在他剛剛鬆口氣時,唐規突然問了句:“對了,你們可以請家庭醫生的吧?”

張平信當時沒反應過來,還傻傻的問了句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