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第二天一早,他就莫名發起高燒,渾身滾燙,頭暈目眩,原想讓司機送他去醫院,突然想到唐規昨晚問他可以不可以請家庭醫生的事情,顯然對方早已經預料到了他會生病的情況。
唐規還沒清醒,就接到了張平信打來的電話,聽他聲音沙啞的發不出聲音,語氣裏還帶著慌張與焦急,安撫道:“沒事。”
那陣裏麵之所以漆黑如墨,是因為怨氣太重,也就是褚暘之前說的死氣很重。
張平信、青林道長幾人在裏麵待了那麼久,沒有當場生病,完全是身體的求生欲使然。
現在事情解決,那根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身體承受不住,自然要大病一場。
“多曬太陽,我昨晚給你求了四張轉運符,等會你讓司機來取,這幾天你和家裏人都不要出門,一周之後出門時各自佩戴。”
“好好好。”
唐規閉著眼,語氣睡意濃重,但還不忘提醒:“張老板,我下午想回霧城,你能讓司機準備一下嗎?”
張平信:“唐大師你下午就要走嗎?”
唐規:“嗯。”
張平信:“可我這事情還沒解決完……”
唐規:“別擔心,老觀士、青林道長他們在處理,對了,昨晚那男人你認識嗎?”
張平信:“不認識。”
唐規:“哦。”
他沒再繼續問下去。
昨晚那男人看到張平信,並沒有什麼反應,一副根本不認識他的樣子。
那是張平信得罪人,被人報複的可能性很小。
另一種情況就是那人布陣時根本沒管那麼多,張平信倒黴,被無辜波及。
具體什麼情況,要等青林道長詢問出來再做定論。
張平信不太想讓他走,一直問他能不能留下來過年,在這的吃住費用他可以全包,甚至還說可以去霧城將他家人接來過年。
唐規拒絕了。
他的家人,一般人還真不敢接。
最後唐規再三保證,隻要他和家人安分守己,不會有性命之憂。
張平信才勉強答應了。
中午,唐規去了趟道觀,與老觀士、青林道長等人辭別。
發現道觀裏不少人都感冒生病,特別是一衡、一嶺,據說從山上下來當晚,人就燒昏了。
青林道長稍微好一些,發著燒,還強打精神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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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雨市與霧城相差一千多公裏。
等唐規到家時,已經29日晚上,距離除夕夜隻剩一天時間。
見到他和褚暘回來,一一二二、老鬼他們都十分高興,唐規也大方的拿出褚暘的百陰香給他們食用。
隨後,趁著天黑,唐規去了趟附近的城隍廟,將黑瓶子裏的小鬼交給陰差處理。
原本他是想送去齊雨市的城隍廟,但在那裏人生地不熟,沒打聽處理城隍廟的位置。
後來還是老觀士說,地府想通,送哪兒都一樣,唐規便將它們帶回了霧城。
等唐規忙完這一切,已經淩晨過了兩點。
可能是不經常出遠門,這次回來,唐規躺在床上,竟有些興奮的睡不著。
他睜著眼,盯著屋頂發呆,耳邊隱約傳來西配殿搓麻將的聲音,他推了推旁邊玩手機的褚暘,道:“我們去跟老鬼搓麻將吧?”
褚暘側頭看他:“不睡覺?”
唐規:“可能是車上睡多了,這會兒有點睡不著。”
褚暘聞言,直接將手機關了屏,丟到一旁,欺身上來:“那就幹點有助睡眠的事。”
唐規:“你怎麼天天都想這些……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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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晚的縱容,注定了第二天的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