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1 / 3)

眼,“大哥,我沒記錯的話您不是要去上班嗎?怎麼喝上伏特加了?”

溫承緒一抹嘴:“解解渴。”

秦言:“…….”

“走,”溫承緒陰鬱的心情似乎晴朗不少,“拔牙去!”

“喝完伏特加你還想拔牙?”

“為什麼不行?”溫承緒反問。

“到時候人家聞到你身上有酒味不投訴你我跟你姓!”秦言覺得自己簡直操碎了心,他按下車窗往外看了看,“我沒記錯的話這兒好像離你家挺近的。要不這樣吧,我直接送你回去得了。你跟診所請個假,扯個謊就說自己感冒了,扣工資什麼的總比產生醫療糾紛強。”

溫承緒選擇性失聰,繼續“噸噸噸”。

眼瞅著一小瓶伏特加就快要見底,秦言不得不伸手去搶。無奈溫承緒死活不撒手,那勁頭,跟守著什麼國家寶藏似的。

秦言恨不得仰天長嘯,分開的時候裝高冷,現在又呷八百裏飛醋。男人真是奇怪又不爭氣的生物!

“乖啦,”秦言耐心哄他,“阿溫,酒給我。”

這招好使,溫承緒終於鬆開了手。秦言把瓶子拿到鼻子底下聞了聞,立馬被揮發出的濃烈酒精嗆得連咳好幾聲。

“要不喝我這個吧,維他檸檬茶,爽過吸大蔴。”

“給你買的,”溫承緒搖頭,“你喝。”

秦言嘬了一口:“怎麼好像比平時的甜?”

“過期了?”溫承緒搭茬。

“過期也沒事兒。”秦言沒往心裏去,他放下檸檬茶,然後根據記憶,一路把人到住所樓下。

“趕緊回去,別瞎嘚瑟了。”秦言囑咐他。

溫承緒點了點頭,非常配合地推門下車。可秦言到底不放心,從後視鏡裏看去。嘿,這哥們竟然伸手打算攔過路的出租車!

溫醫生可真是王八吃秤砣,輕傷不下火線。為了他的前途名譽,也為了患者岌岌可危的牙齒,秦言隻好把車停在個不礙事的地方,跑下來押人上樓。

直到他把人強拉硬扯地送進家門,盯著溫承緒給領導發去請假微信秦言方才罷休。

“就是嘛,別滿腦子隻有工作。沒了你,人類也能殘喘,社會也能進步!”秦言說完一扭頭,牆上那幅油畫再度闖進視線。

雖說一回生二回熟,可那個哭泣的小孩依舊讓秦言感到陣陣懼意。不得不說,這幅畫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藝術的感染力真是不容小覷。當然,也沒準是由於畫作的價格太過驚人,以至於在秦言心裏鐫刻下人民幣的深刻印記。

“我記得……上次你說那個畫家過世了,是年紀大了壽終正寢嗎?”秦言打聽。

“壽終正寢,他哪有這樣的好福氣?”溫承緒皮笑肉不笑,“他的靈感比他本人死得早。再也畫不出滿意的作品的人就瘋了,最後被送進精神病院,每天吃藥電療,慢慢的……就死了。”

畫家的結局實在太過悲愴,憑空給這幅畫又添了幾分詭異和壓抑。這樣的氣氛使得秦言打了個寒顫,他不想再逗留,於是囑咐了對方幾句便打算閃人,不想溫承緒沒站穩似的忽然一歪。

“哎,怎麼了?”秦言趕緊扶住對方。

“太陽穴……跳著疼……難受。”溫承緒喃喃地說。

你他媽的把伏特加當水喝,頭不疼才怪!秦言心累到無力吐槽,隻好架著人往臥室走。等倆人亦步亦趨來到床邊,秦言的腰部忽然一涼。

“你揪我襯衫幹嘛?”秦言不禁皺眉。

“熱。”

“你熱你脫自己衣服啊!我又不熱。”秦言把人撂在床上。

“你……真不熱?”溫承緒看著秦言。

被他這麼一問,秦言覺得身上好像是有些熱,八成是酒精吸入過量。他擺擺手:“我走啦,你好好休息別折騰。醉了就睡,夢裏什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