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嗚嗚嗚。”
“我在酒店看監控像是在看恐怖片。老了以後我要是得阿爾茨海默症肯定是因為你。說起來,這次可真是多虧了那位高人指點迷津,要不現在還不知道是怎樣一副光景。”
江川濃抱著秦言自顧自說了很多話,句子和句子之間也沒什麼邏輯和內在聯係,絮絮叨叨得如同拉家常。他隻覺得此刻能和失而複得的愛人說上幾句沒有意義的閑話,簡直幸福極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你在Here上發消息給我,想起來就像是昨天的事。”
秦言:“嗚嗚嗚。”
“那張照片雖然隻有你三分之一的臉,我卻喜歡得不得了,存在手機裏,癡漢似的沒事就翻出來看一看。當時還以為是日子過得太無聊了,現在想想,應該叫一見鍾情。”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秦言:“嚶。”
江川濃就這麼抱著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話,直到遠處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秦言猛地一抬頭:“靠,他媽的終於有人來了!”
江川濃:“?”
“這裏所有的證據一定都得保留好,還得去找按個王八蛋算賬呢!”秦言使勁揮舞爪子,“必須得讓他受到法律的製裁!”
江川濃完全沒心思去想給人定罪的事。他心跳加速,口幹舌燥:“你能聽見聲音了?”
“啊?”秦言愣了一下,然後充滿喜悅地做作大喊,“我能聽見了!這是愛情的力量!”
“別跟我裝!”江川濃不買賬,揪住秦言的耳朵左看右看,“什麼時候恢複的?”
秦言露出心虛的表情:“其實就是昨天。跟幹爹喝酒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喝著喝著就血氣上湧心潮澎湃,一瞬間就跟打通了任督六脈似的。回酒店的路上,我就發現自己能正常聽到你說話的聲音了。”
倆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江川濃趁著秦言沒提防,伸手便撕下一塊他腿上粘著的毛。
“嘶——啊——”秦言祭出痛苦麵具,“疼!你幹什麼啊?!”
江川濃心頭萬丈光芒,表情卻嚇人得很:“為什麼不告訴我?”
“還能是為什麼,想讓你被狗吃了的良心再煎熬煎熬唄!”秦言不停搓著小腿哈氣,“真是的,明知故問。”
“那恢複到過去的水平了嗎?”江川濃為了做試驗輕打響指。他打哪邊,秦言就舉起哪邊的手,遠看跟逗狗似的。
“我都忘了自己過去是個什麼水平了,”秦言笑得很得意,“反正你說的話我能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比如什麼喜歡得不得了啦,一見鍾情啦,酸死了。”
“酸嗎?”
“那我再說句甜的吧。”江川濃湊上去。
“多甜?”秦言歪著頭。
“你毛茸茸的樣子,確實挺可愛的。”
如江川濃所說,時間過得飛快。
溫承緒當日離開診所後,回家就把那幅「純粹」一把火燒了,然後直接去警局投案,並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經過醫學上的專業鑒定,確認溫承緒患有精神分裂症和邊緣性人格障礙,判定其不具備刑事責任能力。也就是說,雖然他行為上構成犯罪,但不會受到懲罰。而由於溫承緒身邊並沒有任何家屬或者監護人,最後被安排進入精神病院進行強製性的治療。具體出院的時間則要視其恢複的程度而定,少則兩三年,多則沒譜了。
消息傳來,秦言對這個結果表示接受。雖然溫承緒這個人讓他又怕又恨,但從理性層麵來講,秦言還是願意給予對方自己的同情。畢竟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