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宮後,鳳殊影從許公公口中得知小太後正在朝鳳殿內設宴款待西番大公主和小王子。

怎地這般不是時候,罷了,見到讓他抓肝撓肺的小太後一親芳澤才是正事,鳳殊影連朝服都來不及換,直接穿著戎裝踏入朝鳳殿。

沒想推開朱紅門扇,倒是小太後給了他個意外驚喜!

“鳳卿,你怎麼回來了?”

石中鈺驚訝地眨眨眼, 看清門口突然出現的男子居然是攝政王,不由欣喜站起身, 卻碰倒了墨竹雙手奉上的果酒。

“殿下小心。”

墨竹抽出腰間絲帕,想為太後殿下擦拭裙上的酒漬, 隻是手中的帕子還未沾上太後的裙, 隻覺脖後一緊,繞是他有些許功夫在身,也不敵身後男子神力, 瞬間便被甩飛出殿外。

“鳳卿莫要動怒,是哀家不小心弄灑了果酒。”

女子柔嫩的手心按在男子掌麵上,手下是正要出鞘飲血的龍淵劍。

鳳殊影數宿未曾安眠,他布滿血絲的狹長鳳眼冷冷掃過殿中剛剛獻完舞的一群麵首們,從牙縫中冷冷蹦出幾個字:“都滾出去!”

同樣是身著戎裝,隻不過這位剛剛從戰場下來的男子周身散發的威壓又怎會是一群靠著戎裝增色的小白臉能夠相比。

夏寧珂公主帶來的麵首在攝政王冷森森的目光下沒當場尿褲子,都算是為西番爭了一口氣。

當下這群人如打了敗仗的逃兵一般,爭先恐後逃出殿外。

鳳殊影又看向殿中呆立的二人,冷冷道:“本王的話,大公主和小王子是聽不懂嗎?”

“寧珂為感謝太後殿下盛情款待,叫隨從獻舞熱絡氣氛,攝政王不必...”

噌地一聲響,夏寧珂口中的話戛然而止,淩厲的劍鋒抵在她脖頸間,細小血珠透過薄薄肌膚,緩緩沁出一道血痕。

夏初成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雙腿發軟,不禁撲通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公主借手下麵首挑撥君臣關係的事亦不是第一次幹了,本王今日給你個教訓,大公主若是不長記性,本王不介意讓公主魂滅他鄉。”

夏寧珂平靜的眸中終於浮現出恐懼之意,她感到一股涼氣從腳底直竄天靈蓋,脖上火辣辣的傷痛提醒自己,眼前出手狠戾,睥睨眾生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南朝主人。

待攆走了礙眼的閑人,鳳殊影轉身瞧見小太後正沒事人似的重新坐回到鳳椅上,纖長細指捏起一對玉箸,叮叮當當敲擊起桌上的酒盞。

手下有節奏的擊打聲,正是南朝戰鼓的節拍。

“鳳卿這身戎裝真是英俊不凡,可願為哀家展露一下南朝行軍舞?”

小太後醉顏微酡,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含水春眸在說話間還衝他俏皮一眨,為她流裏流氣的舉動都帶上幾許挑逗的意味。

鳳殊影微微眯起眼,走向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身前,俯身細細看著讓他日Θ

腳下又是一個踉蹌,還好星蟬眼疾手快,朱昱又伸出小手托住了石中鈺搖搖欲墜的纖腰,才免去她差點從石階上滾下去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