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保家衛國的英雄, 而如今穿著皎月常服對影自酌的模樣,又是她的翩翩如玉公子。

夏寧珂公主偏執於集齊萬千男子各種風姿,卻不知數種風姿亦可在一個男子身上體現。

不過需二人朝夕相處,誠心以待,夏寧珂公主缺少的,偏偏是願意為她付出真心的男子。

哎...也是求而不得的癡人一個。

“殿下在想什麼?”

見倚屏美人麵含悲秋歎了口氣,鳳殊影不由懷疑:小太後可是懷念起昨夜被眾位美男環繞的感覺,嫌棄現下殿中冷清。

石中鈺看向橫眉冷目衝她瞪來的攝政王,翩翩如玉公子轉瞬間又變回專橫跋扈的冷麵閻王,她無奈一笑:

“哀家奇怪為何沒瞧見夏寧珂公主和夏初成王子赴宴。”

“他們二人已被微臣請出宮,派兵護送回西番。”

石中鈺驚訝地睜大眼,過了半響才緩緩道:“咱們剛收下西番王送來的謝利就將人攆走,會不會顯得過於唯利是圖...”

“殿下多慮了,他們二人不過是西番王壓在南朝的質子,現下遼軍已退,咱們也沒扣押質子的道理。”

鳳殊影一邊說一邊為小太後倒上一盞清酒,示意她坐到自己身側。

“對了,愛卿上次說夏寧珂大公主利用麵首挑撥朝臣間的關係,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小太後湊到他跟前,黛眉微挑,水汪汪的大眼裏滿是好奇。想到稍後有求於人,鳳殊影隻好暫時壓下心中的邪念,耐心道:

“夏寧珂迷戀上南朝一位前鋒將軍,因求而不得,就支使手下麵首勾引將軍之妻。此次遼軍能夠如此快速攻下數座城池,便是前鋒將軍一怒之下,轉去投靠耶律赤祁。”

“竟有此番秘辛內情....”

石中鈺目瞪口呆,她以前隻覺得夏寧珂思想過於奔放,雖然自己不苟同,但姑且抱著不批判的態度。沒想到夏寧珂如此偏執,為了滿足一己私欲而破壞他人家室。怪不得數年後,夏初成會將她移除王室。

“殿下與微臣分別數月,莫要再說些無關緊要之人。”

接過攝政王遞來的酒盞,石中鈺聞到一股濃鬱的酒香,垂眸見杯中醇酒色如琥珀,晶瑩剔透,宛如瓊漿玉液。

一觀一聞便知是百年陳釀,堪屬珍品。

“這...是百裏香,耶律赤祁居然沒有喝?”

石中鈺略感驚訝,當初攝政王寫信給她,信中提到王府地窖中有數壇珍藏百年的“百裏香”,務必要將其放在軍備之中運往西番大營。

得知攝政王的計劃後,石中鈺本以為像耶律赤祁那種貪圖酒色之人定會將數壇百裏香喝得幹淨,沒想到居然還剩下一壇。

“殿下可知此酒還有一個別名,喚做美人香,傳言美人飲過此酒,身上沁出的汗水會攜有幽香。殿下可要同微臣一試?”

“咳咳,愛卿這是打哪聽來的胡言亂語,不可信不可信。”

石中鈺剛剛飲下一小口百裏香,聽到攝政王所說的話後驚得連連嬌咳。

鳳殊影伸手輕輕拍打小太後纖弱玉背,淡淡道:

“殿下怕是記性不好,親自書寫過的內容都忘了?”

鳳殊影一麵說一麵從袖口摸出一封疊得整齊的信箋,在小太後目瞪口呆中緩緩展開,對著信中內容朗聲道:

“百裏香又名美人香,酒香滑入美人口,汗香透於美人肌。怎奈飲酒美人不知其香,哀家特在宮中備酒一壇,盼君早日歸來,親身品鑒...”

話還未說話,石中鈺急忙伸手搶奪攝政王手中書信。

“這...信中的內容,是哀家為了迷惑耶律赤祁瞎杜撰的,不作數!話說...鳳卿是從何得來此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