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凡眨眼：“哦。”
雖是這麼說，但溫以凡還是忍不住悄悄偷看桑延的表情。她稍抬頭，瞬間撞見，他右唇邊上淺淺的梨渦。
這種狀況，溫以凡就算再遲鈍也能察覺出來，很明顯就是桑延想去這個地兒，但是又不想直接承認，所以就故意擺出這種姿態。
溫以凡覺得有些奇怪，問過他好幾次都沒有得到答案，甚至，莫名覺得他的模樣囂張至極，明明白白地寫著三個字——“自己想”。
之後，溫以凡開始不動聲色、旁敲側擊地打探。
沒幾次，桑延就看出了她的意圖。仿若來了配合她的興致，他也沒再像之前那般遮得嚴嚴實實，零星地給出了點不知是真是假的緣由。
像是逗貓一樣，語氣不正經又帶著幾分玩味。
比如——
溫以凡：“你去宜荷是有什麼想看的景點嗎？”
桑延：“沒呢。”
溫以凡：“那我們去別的地方？”
桑延一停：“我剛才說什麼了？”
溫以凡：“你說沒有”
“噢，”桑延懶懶道，“說錯了。”
“…”溫以凡一噎，“那你想去哪兒？”
桑延思索須臾，聲音略帶敷衍：“州氏觀吧。”
溫以凡沒聽過這個地方，以為是宜荷的哪個小景點。她點了點關而後拿出手機打開瀏覽器，邊問他對應的字，邊往上敲。她看了一眼條，上邊的內容基本都是跟某個手遊相關的，是裏邊的一個地名。
她有些納悶，掃了眼桑延的手機屏幕，就見上邊顯示的界麵恰好就是這個遊戲。
溫以凡：“......”
桑延往後靠在沙發上，坐姿懶散隨意，手擱在膝蓋上，似乎也不介意被她看到。他側過頭，看著她盯著自己的手機，也垂下眼。
注意到手機上“州氏觀”三個大字，桑延挑了一下眉。
溫以凡明知故問道：“這是…”
“看不出來？”桑延麵上沒半點心虛，像是完全沒意識到問題的存在，他的指尖在屏幕上輕點兩下，一字一頓又厚顏無恥地回，“遊戲地名。”
“......”
又如——
溫以凡決定用極端一點兒的激將法探得他的口風，便強裝平靜地說：“我想了想，我好像也沒有那麼想去宜荷。”
桑延冷聲說：“是嗎？”
溫以凡點頭，忐忑地想著他會給出怎樣的反應。
下一秒，她看到他收回視線，悠哉地點評：“那你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