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掙紮了好幾次之後，溫以凡也意識到，如果桑延不想說，自己就算是通過什麼物理手段，也無法將他的嘴撬開。
最後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想著反正到了宜荷之後就能知道答案，溫以凡也沒再關注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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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那天，兩人到宜荷時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十月下旬，南蕪還隻是微涼，但宜荷的氣溫已經掉到個位數。跟兩人上次來時的溫度差距很大，直接從夏天入了冬。
飛機剛落地，溫以凡就感覺到了寒意。桑延揪著她，給她裹上外套和圍巾，之後又拿了雙手套出來。
見狀，溫以凡有些想笑：“好像也沒這麼冷。”
桑延眼皮耷拉，一副沒睡醒的模樣。他掃了她一眼，卻沒搭腔，自顧自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等他套好一隻，溫以凡順勢扯過另外一隻，往他手上套。她一隻手光裸，手指光滑白皙，根根細長，無名指上戴著與他同款的對戒。
桑延不太怕冷，此時有些不配合：“幹什麼？”
“留一隻手。”溫以凡固定住他的手，自然道，“要牽手的。”
“.…”聞言，桑延手上的動作停住，沒再反抗。等她替他套好後，他站起身朝她伸手，卻沒牽住她的手。
溫以凡也等著，坐在位置上看他。
“你提的要求，所以…”對上她疑惑的視線後，桑延挑眉，理所當然地提醒，“你主動。
出了機場，兩人先去酒店放了行李。酒店是桑延訂的，位置依然在宜荷大學附近，但不是兩人先前住的那家。
這趟旅行的行程製訂桑延全都沒讓溫以凡參與，所以她也不知道過後要去哪兒。她坐在椅子上，趴在椅背上：“我們一會兒去吃什麼？
桑延擰開一瓶水，遞到她麵前，說了個店名。
溫以凡聽著耳熟，但一時之間也想不起是什麼店了。她抿了一口水，看著他進廁所洗了手又出來，順口問：“是什麼連鎖店嗎？”
“不是，”桑延說，“就是附近一個茶樓。”
溫以凡抬頭，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對這店名的熟悉感從何而來這是宜荷大學附近唯一的茶樓，溫以凡大學期間來過好幾次，所以對這並不算陌生。
她頓時有了個猜測，看向桑延，輕聲問：“你住過這家酒店嗎？”
桑延接過她手裏的水，灌了一大口，不太在意地嗯了一聲。
溫以凡沉默兩秒，又問：“多少次？”
桑延：“不記得了。”
這話讓溫以凡徹底確定，這大概是桑延以前來宜荷時常住的酒店上一次來宜荷，溫以凡隻有兩天的假，所以那次的行程很趕，兩人了一天就離開了。也因此，他們沒在附近溜達多遠，她也沒怎麼跟桑延介紹這周邊的事物。
想到這兒，溫以凡又想起那家棵條店的老板，以及她看到桑延時說他有些麵熟的反應。
她抿了一下唇。走了一小段路，溫以凡眼一抬,往旁邊指了指：“那家奶茶店...”
桑延轉頭：“嗯”
溫以凡：“我大一、大二的時候在那兒兼職過。”
桑延：“我知道。”
繼續往前。
溫以凡也不在意他知不知道，正經地給他介紹：“前麵那個火鍋店，冬天的時候，我們宿舍一周會一起來吃一次，用宜大的學生證可以打七折。”
桑延：“嗯。”
“還有那家咖啡館”，溫以凡笑，“有時候學校的圖書館沒位置了，我就會來這兒自習。那裏的咖啡很便宜，還能續杯。”
桑延：“嗯。”
邊走，溫以凡邊跟他介紹這一路的東西。直到路過一家報亭，桑延腳步莫名停了半拍，然後拉著她走到報亭門口。裏頭是個年紀已長的阿姨，目光有些渾濁，正看著麵前的小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