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婆那麼溫柔,應該不會輕易跟自己不開心的。
跟應青遠最後的聊天記錄還是上午的那通電話,跟他說了去吃飯之後,他沒有給對方發消息,對方也沒有給自己發消息了。
於飛站在大樹的車站後排,借著陰影擋光,即使是這樣,他的身子上還是出了不少的汗。
視線不住地往對麵看,因為這個點的時間太熱了,幾乎沒有什麼人等車,等了好一會後,即使遠遠地看著,他也一下子就看到了應青遠。
怕自己錯失了公交車,於飛遮遮掩掩地打車坐到前一個站去,生怕被應青遠發現。
在車內透過暗色的車窗看向外邊,應青遠正戴著個耳機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書本,嘴裏不知道在念著什麼,他猜測對方大概是念著課本上的內容。
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老婆也是默默地努力。
於飛坐上了那輛駛向應青遠的公交車,車子搖搖晃晃的,下午的陽光雖熱卻好極了,在空調車上透過窗簾的縫隙,星星點點的,灑在人身上的光點好看極了。
車停了下來,處於慣性他的身體往前傾了一下,這時到站的提示廣播響起,車門打開,第一個上來的是應青遠。對方低著頭把剛滴過的學生卡塞進自己的口袋,抬起頭四處找位置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他。
應青遠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原本麵無表情,一笑起來時就連眼角的那顆淚痣都鮮活了起來,帶著笑意。對方一邊扯下戴著的一邊耳機,一邊向他走來,一下子就坐在了他身旁的位置:“飛哥,沒想到跟你坐同趟車。”
他的手搭在車旁邊的欄杆上,原本挪著看向窗外的眼睛慢慢悠悠地轉過來看著應青遠,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感覺,像是不在意,實際上心裏不知道有多歡喜。
一瞬間,好像自己剛剛幹的蠢事,都成了有意義的事情。
“嗯,好巧。”
巧不巧,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車慢慢悠悠地行駛著,應青遠跟他打了招呼之後就低著頭看著書。
對方的劉海短了些,原本看著還有些遮眼的,現下都露出了眉毛來。應青遠的眉毛不疏也不算濃,過分的恰到好處,那抹黛青色給整張臉添了平白的色彩,讓人想伸手去擦一擦。
在車上看書不好,容易暈。於飛想提醒對方來著,但是猶豫了幾分,全都掩埋在心裏了。
在網上重拳出擊,在現實唯唯諾諾,大概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於飛挺直了自己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挪著自己的位置,悄悄地將自己身體靠近應青遠幾分。車子在晃動,他鬆了鬆自己的中心,身體也隨著產生的晃動,在過程中,他的肩膀會時不時跟應青遠的肩頭摩挲。
即使兩個人之間隻是隔著布料的摩挲,也足以讓他開心很久了。
“你在聽什麼?”於飛耐不住自己的性子,還是問出了口。
應青遠抬頭時,麵容撞進了他的眼眸,於飛隻感覺到自己的眼裏裝不下別的東西。
“英語。”應青遠把戴著的那邊耳機換到了靠近他的這一邊,然後把另一隻耳機舉起:“飛哥,你要聽嗎?”
笨蛋,誰想聽英語了,隻是想多跟你說說話。
於飛還是順從地拿過對方的耳機,戴了起來。平時聽得厭煩的女聲現在聽著也格外的順耳了些,不過他的滿腦子都被自己的心跳震得有些發暈。
剛剛他碰到了應青遠的手指,為數不多的觸碰就已經足以讓他的心跳喪失了基本的自控能力。
尤其是當他看到應青遠的耳朵緋紅時,下意識地伸手去觸摸到對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