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他家中的妻兒呢?”張鐵順問道。

李大虎淡定地擺了擺手:“別急啊,聽我慢慢講來。他被招為駙馬後,就想啊,他曾經娶妻的事兒,絕對不能讓皇帝老爺知道啊,就派了殺手去殺人滅口。--”

“真是喪天良啊。豬狗不如的東西!”

“誰說不是呢。好在殺手趕到的時候,正好有位大俠經過,救了陳坦的妻兒。這位大俠義薄雲天,好事做到底,還幫忙逼問出了幕後的主指,這才知道,原來竟是陳坦派去的。這下陳坦的妻子就慌了神,這可怎麼著?”

“然後呢?”劉二壯一聽急了。

“這位大俠就給出了個主意,讓她去帝都府告狀去。帝都府尹可是有名的青天。如今陳坦這樣,她也沒別的法子了。大俠還找人幫忙寫了狀紙,一狀告到帝都府衙門。話說,這帝都府尹姓劉,人稱青天劉大人。這劉大人接了狀紙,也不願意摻和這事兒。”

李大虎道。

“為什麼啊,他不是青天嗎?”劉二壯非常不解。

“是啊,他不是青天嗎?”張鐵順也皺著眉頭問道。

“別急,聽我說啊。你們想啊,這駙馬都當上了,最後卻發現被騙了,這皇帝老爺的麵子能掛得住麼?”李大虎揚了揚下巴,用眼神詢問兩人。

“掛不住。”

“肯定掛不住啊。”

“這不就得了。這皇帝老爺是誰?天底下他最大。誰讓他沒麵子,他可能就會讓別人……”李大虎拿手做了個刀砍的動作,“懂吧?”

兩人〓

“可不是。這陳解元可不是一般的女婿,人家可是天上的文曲是下凡,剛中了舉人,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定是要中進士的,保不齊還是狀元咧。得著這樣的好女婿,這周家祖墳上是冒了青煙了。這人憑白地咒人家的女婿跑了,人家不揍他才怪。”

張鐵順對劉二壯的話表示附議。

“再說了,這戲台子上剛唱了《斬駙馬》,他台下就說這話,也確實招人厭呐。”這話聽著它不吉利啊。

劉二壯想了想又道。

“聽著跟想讓陳解元也被斬了似的。”張鐵順點點頭。

聽了兩人的話,李大虎還是有些自得的,果然,現在真相就掌握在他李大虎的手裏。

“你們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李大虎笑著搖了搖頭。

劉二壯和張鐵順當下就楞住了,嗯?猜錯了?

不是為這個,那是為啥?

兩人探詢的目光望向李大虎。

李大虎淡定地說出了答案。

“這陳解元和娘子非常恩愛,陳解元曾經發下誓言,如果有一天,背棄夫妻情義,休妻另娶,天打五雷轟!說白了,這人是在咒陳解元死!”

嗯?還有這事兒?劉二壯和張鐵順震驚不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自此,基本上李大虎算是把今天見過的事兒都倒了出來,劉二壯和張鐵順也算是把瓜吃完了,大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像李大虎和劉二壯,張鐵順這樣類似的談話出現在王各莊附近的幾個村的各個角落。一天的時間,大家都知道了,今天王各莊村演了兩場《斬駙馬》,都是新戲。戲文還是蠻精彩的。

當然,比戲文更精彩的是戲散幕之後的一出戲。陳解元的小舅子和人打起來了哩。最後,雙方算是戰平吧,那個議論陳解元的人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逃走了。

大家也覺得被人耍了有點難為情,隻是,在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想瞞也瞞不住,最後還是被大家知道了。

這也讓眾多沒看上戲的人心裏終於找到一些平衡,忍不住取笑那天在場的人,那天在場的幾千人總有吧,你們這麼多人,居然讓那小子跑了?還被人耍得一楞一楞的。

就拿整個玉隆縣來說,雖說唱大戲的不常見,但總有些富戶是請得起戲班子的。可是,這大戲唱完後,戲台下還有戲的可不多見。關鍵是還一波三折的,曲折著呐。又是事涉新出爐的陳解元,這簡直是吃瓜群眾的福音,最起碼一個月內的談資有了。

總之,整個玉隆縣,大家都知道了,周家的四少爺為姐夫的恩師請了出戲,戲的名字叫《斬駙馬》。戲文的內容是怎以怎麼回事兒。大戲唱完剛謝幕,有個不開眼的,非說陳解元沒準也能當駙馬,被周四爺打得鼻子都流血了。

至於這小子是誰?不知道!人給跑啦!當著在場的上千人的麵,跑啦!

怎麼跑的呢?

哎別,別提了,當時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也沒想到那小子那麼嘎啊。

至於周家的四少爺為什麼打人呢?因為在場人很多,所以,口徑還是很統一的,並沒有被人以訛傳訛

陳解元發過誓言,休妻另娶,天打五雷劈啦。那人的說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