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輕佻的撫摸唐安然的臉頰,“小寵物,你剛才可是被我的人催眠了,打了兩針之後你幾乎是在昏迷狀態下,完全任由我們掌控。你這麼肯定你沒說過這些?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唐安然趕緊回憶起來, 可大腦像宕機了一樣,思維轉的很慢,隻隱約記得一點。
她被薛曼綺催眠到了四年前, 那個她記憶陰影裏的天星酒店,拿鞭子的人時而是薛曼綺的臉,時而是蘇清祭的臉。
一道聲音在她耳邊蠱惑著,對抗她的意誌, 讓她說出違背本心與現實的內容。
她咬牙不說,而後發生了什麼,就徹底變成了一片空白。
之後呢?
......難道被注射藥物之後她真的說出了那些?
唐安然霎時如芒在背, 那是一種失去對自身控製力的恐懼感,她掙紮起來,聲音虛弱,嗓子全啞,“你把我放開!”
薛曼綺按住她,用一張浸滿了水的白紗布蓋在唐安然的嘴唇上。
唐安然以為又是什麼不好的東西,立時緊閉住雙♪唇,可鼻子裏沒聞到有藥水的味道。
“喝吧,是葡萄糖,小寵物不乖,不能給你吃飯,但主人這麼疼你,可舍不得我的小寵物死,給你喝點葡萄糖恢複體力。”
唐安然不想張嘴,可身體求生的本能還是驅使她微微張來一條縫,讓紗布裏的葡萄糖水滴進口裏,像沙漠裏的細流一樣少得可憐。
思緒裏關於剛才錄音的內容,雖然仍舊混亂不堪,卻清楚的內疚著一件事。
那錄音的聲音,確實是她的,她說了對不起蘇清祭,甚至是把蘇清祭推入深淵的內容。
“多虧了有你的這些話,蘇清祭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小寵物,這就是我這次找到你的目的,你與蘇清祭的緋聞沸沸揚揚的傳了這麼久,現在從你之口說出的這些話,是對蘇清祭最重的一擊,蘇蘭那邊隻要再操作操作,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她蘇清祭回國的這幾年,風光無限,我卻在這幾年裏隱姓埋名流亡海外,現在看來,嗬,可真是痛快!”
“你說,蘇清祭聽到你說的這些話會是什麼反應,表情應該會很精彩吧?真可惜,不能親眼目睹她氣急敗壞的樣子。”
薛曼綺自顧說著,她幻想著蘇清祭此時的情況,幻想著那個從小就高高在上的女人現在的窘迫,精神亢奮的仿佛大仇得報一般。
她不知道的是,蘇清祭實際上並沒有像她想象的這般,甚至連怨恨唐安然都不曾有,甚至,蘇清祭想過,就算這些確實是唐安然親口說的,而不是來自高子榮的剪輯,那她也不會怪唐安然,因為蘇清祭明白薛曼綺有多瘋。
如果唐安然能靠說這些話保證安全,那就說。她的名譽與唐安然的安全比起來,後者更為重要。
唐安然看著眼前這個瘋子一般的、帶著得逞與猖狂的笑容的女人,聽著她說的這些話,負罪與自責之感越來越濃烈。
評論裏對蘇清祭的指責那樣難聽,唐安然的眼睛因為精神緊繃和嚴重的休息不足布滿了紅血絲,原本幹澀,此時卻抑製不住的流出愧疚的淚水。
不管薛曼綺怎麼虐待她,她都沒哭過,現在在心理難受的情況下,再也忍不住。
她哭的沒有聲音,咬著牙,淚水和臉上的冷汗混合,臉蛋花的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清麗。
薛曼綺把她嘴上的紗布拿掉。
“你居然哭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哭呢,哭什麼?在為蘇清祭哭?”
薛曼綺嗤笑一聲,而後裝模作樣的用紗布給唐安然擦臉,“別想著她了,主人帶你走,帶你去沒人能找得到的地方,我要把你留在身邊,好好的疼愛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