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長如此之快,怕是難以飛升,你的路本不該斷絕於此。”

路書鳴心動了,可他看著手中的血域,看著自己的手。如果現在放棄,以秦蔓瑤的力量,也是不能保住他的吧,反而會連累她遭人非議。更不用說,就算他回頭,秦蔓瑤也不會和他在一起,與其在如此漫長的生命裏如此寂寞地孤獨前行,不如燃燒一瞬間,達成自己另外的願望。

“我已經不能回頭了,蔓瑤,就算我回頭,我的心境也不能飛升。”路書鳴轉過身,將自己的臉隱藏在陰影之中,他握緊了血域。

秦蔓瑤沒再說話,她不能給路書鳴他想要的承諾,此時也無法改變他想要走的路。縱然她從小就是天才,被曾姑奶奶帶入這山門中修道,成為一個修士。她的力量高於家人,高於曾經的玩伴,如果沒有妖修的影響,她的未來比師祖還要更加坦蕩光明一些,可是她終究還要被命運左右。

“我先回去了,這次沒告訴師父就跑出來,回去師父肯定會生氣。”秦蔓瑤笑著說道,笑聲似乎十分愉悅一般。路書鳴忍住魔氣的鼓動,他腦中在叫囂,她是偷偷跑出來的,她的修為和自己差了那麼多,自己可以把她帶回去。

路書鳴在這樣的聲音之中匆匆離開,秦蔓瑤也往昆吾而去。

歸元宗坤峰大師姐秦蔓瑤被師祖親自關入ω

“他們應當隻是第一波,早晚還會有更多人會來,這段時間我們還需小心。”九鳴沒有再回去,而是留在上官雲齊身邊,兩人也沒有變幻容貌或是衣著,仍舊是該去哪裏便去哪裏。

“我和師父已經離開歸元宗,做什麼我們都自己承擔,也不拖累宗門。我如今是渡劫期,若是自行修煉,五十年之內必然可以渡劫。隻要師父的心結能解開,我們便可以一同飛升,到了仙界誰還管這凡間的事。”就算是上了仙界有人報複,離峰一脈每一代的人雖然隻有一個,但是個個飛升,所以總的人數還要比一般的宗門多一些。再說,除林暮言外,上麵的幾乎都是脾氣暴躁的火係修士,應該沒幾個人敢去招惹吧。

“你這麼有信心?”九鳴看著匆匆逃開的修士,笑問道。上官雲齊歎了口氣。

“我對自己自然有信心,飛升隻是早晚的事。隻是師尊心魔頑固,我亦不知如何根除,或許還要他自己想清楚。”他突然想起,自己可以趁著林暮言昏睡找找他的扶桑子實放在哪裏,趁著現在就都吃了。反正隻要他能飛升,自己何時飛升不重要。分離總是短暫的,飛升之後他們便可以真正長相廝守。

“他內心仍舊認為師徒**為天道不容,他做了天道不容之事,怎麼可能飛升?”九鳴道出林暮言的心結所在。他是林暮言的坐騎,和林暮言會有些微的特殊感應,加上平日的觀察,能夠猜出他的一些想法。他瘋狂的占有欲,他的猜疑都建立在一個基礎上,就是對這段感情的懷疑。上官雲齊是不用懷疑的,雖說他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溫柔可人的戀人,但他對於感情十分堅定,認準了誰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