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言懷疑的是自己,自己能否真的與上官雲齊一起,會不會因為自己導致徒弟也被連累?因為心魔是不理智的,他就將這些懷疑都加諸於上官雲齊身上,因此做出荒唐,過分的事,都因為他極度缺乏安全感。
上官雲齊開始時還生氣,後來想著他總不能和心魔計較,看看雲淩,也知道心魔到底是如何可怕的東西。像是雲淵真人和玉華真人這般沒有生出心魔的人,都是真正心境通透,多少年都不會出一個,太過難的。
或許,長得不太英俊不招惹情劫沾染心魔的幾率還會小一些。
“師徒又不是真的父子,父子斷絕關係仍舊脫離不了血緣,師徒斷了關係就不再是師徒,按理說就不會再違背倫常。可斷絕師徒關係便能在一起的話,倫常就是笑話而已。”上官雲齊與九鳴找了一處山頭停下來,在平地處將金光變幻成一座普通的房子。兩人走進去,林暮言就躺在床上,上官雲齊在床邊坐下,九鳴站在一邊,拿著一杯茶慢慢喝。
生滅在另一個房間裏,梧桐正幫著他照顧金光。此時生滅和上官雲齊的心情是相通的,平日裏看著安全可靠無法戰勝的戀人躺在床上,不肯醒來,實在是一種煎熬。林暮言的傷還要更輕一點,當時血域的九成力都用在了金光身上,金光的身體如今還有些虛無。
他是法器,靈智若是被打散,適當條件下可以恢複過來,隻要本體還在,靈體就不會破滅,壽數無窮。然而生滅實在是等不了那麼久,這麼一段時間他就已經心急如焚了。
“世人最愛講道義,他們還說過,之所以天道會讓妖修覆滅,也因為很多妖修的血親之間會**,違逆天道。但妖修本來就是血脈越純粹越好,與人不同。本來阻止血親**是件好事,奈何做的太過,就徒然成了桎梏。”
“你我明白也沒用,師父他還是想不開。”上官雲齊曾經是魔修,九鳴是妖修,因此不受世俗說法禁錮,林暮言不行。
上官雲齊伸手摸摸林暮言的臉,九鳴自覺此時不應該打擾人家師徒兩個,便走去找梧桐,順便看看金光。上官雲齊等到九鳴走了,才看著林暮言,低頭親他一下。
沉睡中的林暮言要更加惹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