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一個小頭目名叫張赤,,跳過船舷之時,感覺腳底有點濕,稍滑了他一下。海船甲板常常是濕的,必須保養,所以他也沒在意。
他麵帶可憐的看了一眼甲板上的眾人,那一眼就是在看死人一樣。他太知道自己老大鬆雪慶的脾氣了,錢不錢的先放到一邊,最渴望的就是聽到別人最為絕望的慘叫,如果能再加上他的欺騙,那更讓他有成就感。所以這些人都是必死無疑的。
“手腳都麻利點,”張赤大聲的吵吵著。
海盜們走的近的是下到二層的,那裏大都是商人商、船工們的居住區域,都是隨身所帶的銀兩、物品,已經開始在往外搬貨了。而下到三層是主要裝貨區、四層一般來說都是放石頭的,叫沉艙石,他們還沒有回來。
先回來的人,在清空了二層之後,接著往三層而去。
等了一會,到三層的人開始陸續的回來了。
“等了好一會了,怎麼這麼慢。”張赤怒目而視的問。
“三當家,裏麵的貨太散了,肯定是這幫家夥搞的鬼。”上來的人分辨著說,的確是散了一點,本來商人就不是一塊的,這貨那貨擺的就是零散,再加上有人故意為之,當然就更少了。
“你以為搶個大戶啊,快點,帶話下去,誰慢給誰‘搬柴’(拔牙)!”
就這樣,貨物在甲板上是越積越多,張赤在甲板處找張椅子坐下,看樣子貨的確是散了點,負責往福船上搬的人,搬的是相當的清閑,還得等一會啊。
不過漸漸的,他發現來來回回的人是越來越少,最後幹脆,一個人都不上來了。
“怎麼回事?”福船上的鬆雪慶也發覺了這個問題,“人呢?”
“不知道,肯定是有人搗鬼!”張赤一驚。立刻感覺不太對頭了。
“舶主,看來你是不想活了!”鬆雪慶陰測測的自高處看著李舶主。沒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還出現了這種事情,本來他正在想著如何來點刺激的遊戲呢,沒想到,他竟然被別人給遊戲了。
“哈哈哈,不想活?落到你猞猁會手中,想活有用嗎?”李舶主這個時候也顯示出了他光棍的個性,豪爽的笑著。
“果然有意思,你以為在艙裏殺了我的人,就可以活下去嗎?”鬆雪慶不平靜了,他的話音一高,兩艘福船上的海盜們手裏的弓箭,也一一瞄準了沙船上的眾人,居下臨下,人又多,根本沒人能躲過去。
突然,李舶主後麵的幾名商人一起拿出了火折子,冒著微弱的火光,在海風中隨時要滅一般。
“沒有人殺你的人,我們更不敢,他們隻是被控製住了而已,我們隻想活著,但活不下去的時候,那隻能是以死相搏了。我們的腳下,是油,甲板船艙裏也都是引火之物,若是鬆老大認為你的命,在你眼裏和我們一樣不值錢,那我們隻能點燃了。”
李舶主這話說的還是有點份量的,海盜憑什麼聚集在一起,當然是利益的結合,同樣也有信任,否則的話還真沒辦法在一起玩命。
這話一說完張赤急忙的彎腰用手在甲板上一抹,拿到鼻子上一聞,“大當家,真是油!”
鬆雪慶一愣,拚命的壓著自己的怒氣,“說,我的兄弟在哪裏?”
“都在壓石艙裏。”李舶主說這話時,不由的想起了尚雲的話,“置之死地而後生,若想活著、想保住貨,那就得先把自己往死了逼,往死了想,隻有這樣才有活命的可能。”
所以尚雲就在最為昏暗的壓石艙埋伏好了,一個個的開始生擒搬運的海盜,然後是三層,而甲板上的眾人,則把腳船上的油全部在甲板上涮了一遍,目的就是讓接舷之後的福船,不敢動手,否則也難免受累。
“怎麼確認我的兄弟還活著。”如果是被大勢力給玩了,鬆雪慶可以接愛,但被李舶主這樣,連一整船貨都配不齊,隻能靠著剝削散商賺錢的舶主給玩弄了,這讓他受不了。
“簡單,隻要你把我們的貨還回來,帶著你的一人去底艙看一眼就要以驗證了,要知道,我們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借著高得貸跑的商,沒了貨,回去也是個死。”貨被搬走了不少,按理這錢到光棍手,再想拿回來,是比較難的,但現在控製了這幾十人人,就有了談判的本錢。
沒了貨,借著高利貸,那可真是能死人的,所以這些散商才冒險不在等季風,而是出貨後急忙的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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