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王爺才將王妃最後一封八百裏加急拿走。”

曾經一度顧硯書與秦戮之間你來我往的八百裏加急可謂是京都茶餘飯後的一大話題。

在顧硯書在溢州之前,京中的風向甚至已經到了顧硯書前腳從驛站走出來,後腳消息便能傳遍整個京都的地步。

梅顏夕雖不愛八卦,但卻喜歡去酒館小酌幾杯,十日醉酒樓更是她常去的地方,這些事兒,在喝酒的時候難免會聽上兩耳朵。

故而梅顏夕十分確定,厲王妃最後一封八百裏加急,是在與她第一次見麵後的第二日送出的。

梅顏夕此人既然能夠在短短兩年的時間,爬到與止戈興仁平起平坐的位置,自然也不是個蠢蛋。

這樣前後一聯係,梅顏夕便知道,恐怕他當初在厲王妃麵前的那一通胡言亂語,都被厲王妃給寫進了信中。

這欲求不滿的男人有多可怕,梅顏夕早就從她父親身上深有體會。

再一想到自己曾經在厲王妃麵前胡咧咧的那些“若是殿下哪日眼不瞎了,盡管來找顏夕,顏夕定給殿下介紹幾個長相英俊的男子!保證能讓殿下滿意!”之類的言語,梅顏夕腦海中隻剩下了四個字:

天要亡我!

隨後,梅顏夕幾乎沒有多想,便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趁著現在這個機會,直接開溜!

當即梅顏夕便顧不上其他,甚至也顧不上自己渾身上下的不適,直接從軟榻上跳了起來,開始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邊收拾還便不忘同興仁解釋著:

“現如今王爺已然痊愈,我留在溢州也沒什麼用處,不若就此別過,日後以後有緣再見!”

這……恐怕來不及了吧?

興仁張了張嘴,想要提醒一下梅顏夕,按照王爺的性子,若是真想找茬,定然會將她的後路給堵死。

但看到此刻梅顏夕火急火燎的動作,興仁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接下來的事兒,也如同興仁所預料的那般。

這邊梅顏夕甚至還沒來得及將行禮給收拾好,那邊便有人來傳話,說是王爺讓梅顏夕過去一趟。

“就說我現在沒空!或者給王爺說我不在也行!”

梅顏夕頭也不抬地回道,收拾行禮的動作又加快了不少。

“這……王爺說了,這府邸前前後後都有人把守,讓梅姑娘不要做無謂的掙紮。”

底下來稟報的人想也不想便將秦戮剛剛一通話給轉達了過來,顯然,秦戮早就料到了梅顏夕想要跑路的想法。

梅顏夕對秦戮的性子也算了解,知道他既然這樣說了,那府上定然是有人在把守。

當即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若喪考妣地看著前來稟告的人:

“那我不去,可以嗎?”

“恐怕不行,因為王爺還說了,若是梅姑娘不願意去,他便親自來請。”

那人想也不想便衝著梅顏夕搖了搖頭,順便給了她一個同情的目光。

也不知道這梅姑娘是怎麼就惹惱了王爺,讓王爺下如此狠手。

梅顏夕最終還是跟著那人一同去了校場。

畢竟與讓秦戮親自來請比起來,還是自己去後果要輕鬆一些。

原本在來的路上,梅顏夕還想著趁著這次機會,好好與王爺說一說,當初她不過是順嘴胡咧咧,讓王爺不要放在心上。

誰知道秦戮根本沒有給她開口機會,她前腳剛到,後腳秦戮便與其動起了手。

這一次,秦戮給梅顏夕“指導”的結果,也與前幾日無異。

雖然在指導的過程中,秦戮的確沒有忘記教導梅顏夕一些罕見的技巧,梅顏夕也從中受益良多。

但期間秦戮也同樣沒有手下留情,等到結束之時,梅顏夕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隻能任由手底下的兄弟們將她給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