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說完,便發現無論是自己的幾個兄弟,還是自己的父親,神情都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幾乎是一眼,溫清衍便知道了這幾人心中的想法:

應當是在懷疑人生呢!

別說是他的幾位父兄了,就是他,當初在聽完厲王妃的這番言論之後,也頗為懷疑人生。

原因無他,厲王妃所說之言,雖有胡攪蠻纏的意味在裏麵,但卻也十分有道理。

字字句句,幾乎都戳到了當代朝臣心中的通點之上。

甚至若不是顧硯書當初最後補上了一句“我可是厲王妃”,溫清衍甚至想要立刻立,馬上馬寫上一份陳情奏折,向皇帝辭官。

並且附贈上一句:

這破官,不當也罷!

好在當初溫清衍並沒有在顧硯書那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之中迷失方向,心中的理智很快便壓製住了心頭的那一絲衝動。

而現如今溫家其他幾位在朝為官的人,顯然也在經曆著當初溫清衍所經曆過的掙紮。

溫學斐到底是幾人的父親,無論是心性還是閱曆,都遠超過自己的幾個兒子。

“厲王妃的想法,的確獨特。”

心中的恍惚一瞬即逝,不過瞬間,便找回了自己的┆

當初的顧硯書,能夠將商場當做自己的興趣場,隻做自己喜歡的事兒。

而現如今卻是不行了。

顧硯書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裏,以最快的速度,積累出一筆能夠讓旁人望而生畏的資本。

秦戮也知道此刻自家軟軟肩上的擔子不輕,見顧硯書坐在了案前,也瞬間收起了自己玩鬧的心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同顧硯書一般,處理起了案頭的工作。

秦戮手中的事兒本就不比顧硯書少,現如今他還比顧硯書離京的時間更長。

故而此刻堆積在秦戮案頭的文件以及奏章,甚至比堆積在顧硯書桌上的賬本更多。

昨日秦戮雖然惹惱了皇帝,但皇帝除了讓秦戮滾以及無召不得入宮外,卻也沒有給其任何一絲懲罰。

比如說罷免其身上的職務。

也就是說。

昨日吃了一頓掛落的厲王殿下,該做的事兒還是得做。

雖然昨日秦戮趁著顧硯書休息的時候,已經處理掉了一小部分奏章,但此刻剩下的量也同樣不小。

更別說因為李明鵬的那一份證詞,秦戮還得重新將三軍整合一遍,更是加大了其工作的難度以及數量。

不多時,秦戮與顧硯書便沉浸在了案頭的工作之中。

一時間,書房中除了呼吸聲、紙張翻動時刷刷聲、以及兩人偶爾端起茶杯時瓷器短暫的碰撞聲,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

顧硯書手底下的鋪子,除了新開張的黃包車之外,其他早就已經步入了正軌,根本不用顧硯書多操心。

故而此刻顧硯書處理事務的動作並不慢。

放在顧硯書案頭的賬本,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少。

不過兩三個時辰的功夫,顧硯書便已經將堆積下來的工作都處理結束了。

抬眼看了看窗外,發現時間還早。

又轉頭看了看自家小鹿,發現自家小鹿麵前的奏章還剩下不少,顧硯書幹脆從一旁抽出了一張白紙,開始寫起了自己接下來的賺錢計劃。

現如今天齊的科技水平,不像是後世那麼發達,掙錢的手段自然也不像是後世那般百花齊放,線上線下全都有。

在天齊最賺錢的,還是實業。

當然,這其中也要結合天齊的實際水平來看。

比如說曾經讓華夏的商人們賺了個盆滿缽滿的房地產,在天齊就並不適用。

天齊人口並不算多,至少與天齊所擁有的疆土來說,人口並不算多。

除了街頭的流浪乞兒,幾乎人人都有片瓦遮身。

而流浪乞兒,顯然不能給顧硯書帶來財富。

故而房地產,是第一個被顧硯書劃去的產業。

除此之外,要說什麼人的錢最好賺。

這個問題,在後世,聽慣了網上的段子的華夏人民,幾乎人人都知道答案。

女人和小孩。

若是將目標放在這兩個群體之上,再結合行業利潤,最好賺的錢,恐怕還在衣與食之上。

衣這一點,顧硯書手底下已經有了一條極為完善的產業鏈。

那是他當初從周家手中接手過來的。

接手之後,顧硯書也對其進行了不小的改動。

比如說銷售方式,再比如說是布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