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不會過多的為難他。

但不會過多的為難,與不會為難之間,卻也有著很大的差別。

更別說這裏是皇宮,裏麵不知道藏著多少讓人吃虧卻說不出口的手段。

故而顧硯書其實並沒有麵上表現地那般淡定,生怕皇帝叫他過去,不走尋常路。

然而現在,王公公的幾句話,卻徹底打消了顧硯書心頭的這般擔憂。

畢竟一般來說,像是王公公這般的心腹太監的態度,便代表著皇帝本人的態度。

若是皇帝真有意難為他,王公公此番絕不會與他說這番話。

就在顧硯書心中這般想的同時,兩人便已經到了禦書房門口。

“殿下請。”

王公公站在門口通稟了一聲後,便轉身示意顧硯書進屋。

“麻煩王公公了。”

見王公公沒有進屋的意思,顧硯書微微向王公公點了點頭,便抬腳走進了禦書房。

這是顧硯書第二次來禦書房。

上一次,還是與秦戮大婚後,來這裏給皇帝請安。

與上一次顧硯書來的時候,禦書房的變化可以說是天翻地覆。

四周換上了玻璃窗,屋內的燈盞也都換上了玻璃燈罩,放在桌上的,除了一套紫砂茶具以及瓷器外,還有一套玻璃茶具。

就連一旁的盥洗架旁,也放著一塊兒肥皂以及一塊兒香皂。

雖然顧硯書鮮少來禦書房,然而此刻的禦書房,卻似乎處處都充斥著顧硯書的影子。

就在顧硯書以為自己的觀察不動神色的時候,卻聽到了屋內傳來了一道陌生中又帶著熟悉的聲音:

“你發明出來的這些小玩意兒,都很不錯,朕用著都挺順手。”

抬眼,顧硯書便看到了皇帝伸手從自己耳旁,將眼睛摘下來的模樣。

稍稍愣了一會兒後,顧硯書才回過了神,連忙向皇帝請安行禮道: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歲。”

然而顧硯書這邊才剛剛有動作,便聽到了皇帝的聲音:

“免禮罷,朕看你對這些禮節,也是不耐煩地很。”

顧硯書完全沒有想到,皇帝會這般說,不由有些愣神。

將顧硯書的反應盡收眼底,皇帝微微笑了笑:

“怎麼?朕說錯了?”

既然已經被看出來了,自然也就沒有再隱瞞的必要,顧硯書直接點頭承認了下來:

“沒有,父皇慧眼如炬。”

聞言,皇帝又輕輕笑了笑,不知為何,顧硯書甚至還從皇帝的這一個笑容之中,看出了一絲得意的意味。

還不等顧硯書細想,便看到皇帝微微向不遠處的凳子揚了揚下巴:

“坐吧。”

“謝父皇。”顧硯書道謝後,便依照皇帝的意思,從善如流地在那凳子上坐了下來。

待到坐下之後,顧硯書才發現,皇帝從剛剛開始,目光便一直在他的身上,似是在觀察什麼。

見被顧硯書發現了,皇帝也絲毫沒有將目光收回來的意思,眼神與剛剛相比,甚至還多了一絲肆無忌憚。

不知道皇帝在看什麼,顧硯書也不好貿然開口,隻能任由皇帝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遊離著。

等了莫約幾分鍾的時間,顧硯書見皇帝還沒有將目光收回去的意思,心中也不由泛起了嘀咕。

“你確實,與其他人不太一樣。”

就在顧硯書思索著,是否需要出言打斷皇帝如此肆無忌憚的觀察之時,皇帝卻先一步開了口。

就在顧硯書為了皇帝此言疑惑不已的時候,皇帝便已經給出了解釋:

“尋常人若是被朕如此看著,早就已經慌得六神無主了,你倒還是泰然自若,難怪老三會對你如此喜歡。”

第193章

要是旁人對顧硯書說這番話,顧硯書少不得會與那人嘚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