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難得離哥哥這樣近,又沒有被侍衛趕走,心裏實在是不想離開。

他戀戀不舍地退了兩步,眼角餘光瞥見龍座後麵,那兩名手持儀仗扇的宮女。見沒人注意自己,兩隻腳便調轉了方向,悄悄挪了過去,和一名宮女並肩站在一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裏真的不錯哦……

洛白見身旁宮女站得筆直,目不斜視,便也規矩站好,隻是看那儀仗扇不似太輕的樣子,又微微趨身體貼地問:“姐姐,我幫你舉扇好不好?”

那宮女雖然沒看他一眼,實則心裏正在打鼓,她不清楚這小公子是什麼身份,一會兒在沏茶,一會兒又擠到她身旁站著,現在居然提出要幫她舉儀仗扇。

洛白見她不做聲,以為她是默許了,便伸手去拿扇把。那宮女心裏發慌,又不敢聲張,被洛白一把將儀仗扇拿走,還對她抿唇笑,白生生的頰邊浮起兩個小酒窩。

宮女兩手空空的站著,求助地看向執另一把扇的宮女,那宮女也沒遇到過這種事,不過還算冷靜,便對她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幹脆退下。

宮女隻得弓身快步離開,順著通道進了內殿,洛白就一絲不苟地舉著裝飾華美的儀仗扇,滿臉肅穆地站著。

隻是那雙眼珠子,就粘在楚予昭堅實的後背上。

底下站著的官員,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勁,怎麼龍座後麵多了個人出來,既不是內侍也不是宮女,還和宮女一起舉著儀仗扇?

但能這樣大張旗鼓站在禦座旁的,也不會是什麼生人刺客,何況殿內氣氛正凝肅,自己的銀子都心疼不過來,哪還會去操心這個,轉瞬就把這點疑惑拋在腦後。

隻有楚琫在看見洛白後,連忙抬起手背擋住嘴,輕咳兩聲後才轉開視線。

侍衛們也認出了洛白,但皇帝仍在堂上,他們也不敢去抓人,好在知道他的身份,隻在內心暗暗叫苦,希望他不要惹出什麼事來才好。

楚予昭還不知道洛白已經站在他背後,正冷笑一聲,看向堂下的祿王楚予壚。

“祿王真是有心了,替朕分憂,解決了國庫空虛的燃眉之急。”

楚予壚眼皮抽了抽,垂在兩側的手暗暗握緊,心中暗恨,嘴裏卻恭敬道:“陛下謬讚,臣惶恐。”

“祿王身子骨不好,恐怕久站不得,給祿王看座,賜茶。”

“謝陛下,臣怎麼擔得起陛下如此厚愛。”

楚予壚話雖如此,卻不客氣地在宮女搬來的椅子上坐下,雙喜也趕緊沏了新茶,彎腰端上去。

楚予昭在雙喜經過座前時道:“那盞茶燙手,將朕這杯茶給祿王送去,也是剛沏不久,還沒沾過唇。”

“是。”雙喜將新沏的茶放到禦座前的案幾上,端起開始楚予昭的那盞。

洛白手持儀仗扇,看著自己給楚予昭沏的那杯茶,被雙喜端走給了其他人,心裏既失落又著急,卻又不敢吱聲,隻得委屈地看著楚予昭後背。

楚予壚接過雙喜遞來的茶,揭開杯蓋輕撇開茶沫,送到了嘴邊。

洛白眼巴巴地看著他,心道,燙你嘴,明明剛才惹朕不高興了,還想喝我泡的茶,燙你的嘴。

楚予壚茶水進口,臉色瞬間變得非常古怪,含著茶水在嘴裏,遲遲沒能咽下去。

洛白心一喜,果然被燙著了。

楚予壚隻覺平生從未喝過這樣難喝的茶水,恐怕連黃連水都難望其項背。起碼黃連水隻是單純的苦,而這個又苦又鹹,還夾雜著難以言表的腥膻。五味雜陳,味味銷魂噬骨。

他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