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嬉鬧了一陣,回到道觀時,發現他們屋內的一幹用品已經不見了,包括床上的被褥。
“弟弟,怎麼回事啊?枕頭被子都沒見了。”洛白攔住觀裏唯一的一名小道童,也是無崖子的親傳弟子。
“師父說讓你倆搬到後麵院子裏去住。”寡言少語的小道童回了句後便轉身走了。
洛白想起了無崖子說他快要發倩,讓他搬去後麵院子和媳婦兒胡天胡地的話,心裏不禁一蕩,偷偷瞥向旁邊的楚予昭。
楚予昭明顯沒將這事放在心上,既然無崖子讓他們搬去後麵院子,那必然有他的道理,便牽著洛白往外走:“走吧,去後麵院子住。”
走了兩步又看向洛白:“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洛白沒回話,隻攬住他的腰,仰頭看著他笑。楚予昭便伸手捏了捏他臉蛋,低聲道:“又活似個小傻子了。”
後院離道觀不遠,建在一片林子裏,很是清幽。兩人還沒進院,便看見幾條人影在院牆上竄來竄去,手裏還抱著被褥淨桶一類物品,卻是幾名平常見不著蹤跡的禁衛。
那些禁衛察覺到人來,還有些慌張,畢竟無崖子見到他們就趕人,平常隻能藏在樹梢枝頭裏。見到來人是洛白和楚予昭,這才放心,落下地行禮招呼後,又飛來飛去地擺設屋內用品。
兩人進了院,洛白發現這院子的精致程度,遠超過他想象,就和之前楚予昭帶他住過的皇室行宮差不多,也有掛著輕紗的漂亮回廊,後院也有一汪騰騰冒著熱氣的溫泉。
“哇,好好看!”洛白發出驚呼,伸手去撩垂落在麵前的一縷輕紗,“哥哥你看,連樹上都掛著紗,還是粉紅色的呢,我好喜歡。”
楚予昭看出來這些都是禁衛布置的,猜到他們腦子裏在想什麼,嘴角不禁抽了抽。
洛白已經進到屋裏,看到了一張寬大的床,四周垂著粉紅色的紗幔,便幾步跨過去撲到床上,在上麵來回翻滾。
楚予昭走了過來,坐在床畔看著他,洛白停下翻滾,仰麵躺在床上,微微喘氣地問道:“哥哥,你知道舅舅為什麼要讓我們來這屋子裏住嗎?”
楚予昭也側躺了下去,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臉側來回摩挲,低低地道:“我不知道,你告訴我。”
他熱的氣息就噴灑在洛白耳側,讓他半邊身子都感覺到一陣酥|麻,那些以往能輕易說出口的話,突然就有些羞於出口了。
“我……”洛白含混地說了幾個字。
楚予昭沒有聽清,湊得更近地問道:“你在說什麼?”
洛白露在衣領外的肌膚都泛起了一層粉紅,抬眸瞥了楚予昭一眼,那眸子裏水波瀲灩,讓楚予昭心裏開始悸動。
“我……”
“什麼?”楚予昭耐心地追問,語氣裏沒有半分不耐煩。他抬手將洛白攬入懷裏,柔聲道嚢桻:“你要大聲一點說,我才聽得清。”
“可是我現在不傻了,有些話就不太好意思說出口。”洛白紅著臉,吃吃地笑了起來。
“你可以當做你自己還傻著。”楚予昭道。
洛白將臉埋在他胸`前,甕聲甕氣地說:“那不行,我才不想當自己還傻著。”
楚予昭大拇指在他頸側的肌膚上流連,聲音也帶著幾分暗啞:“那你就當我是個傻子,有什麼話都說出來,反正我也聽不懂。”
“這個嘛……好吧。”洛白吸了口氣,聲音依然不太清晰地道:“我馬上就要發倩了,估計就是這幾日,啊不對,就是今晚,你得準備著摸我豆豆。”
如今他雖然魂魄齊全,人也不再癡傻,但還是一派天真,並不真懂得那些事情的關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