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不起。”洛白用嘴唇親了下他的鼻尖,看見左邊臉頰上還留著他開始咬出來的牙印。

楚予昭捏著他下巴,掰開嘴往裏看,說:“我看看是不是在長新牙,最近怎麼老愛咬人的。”

洛白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沒有長新牙,就是我一高興,或者一激動了就愛咬你。”

特別是在床上的時候,每次結束,楚予昭身上臉上都被啃出了很多牙印。身上還好,被衣衫遮住了看不出來,隻是臉上時不時也有,他每日便頂著那些牙印走來走去。

楚予昭沉默,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再看向洛白的眼神便有些深沉。

洛白感覺到不妙,慢慢轉身往池子邊爬,語氣維持著鎮定:“哎呀,天色不早了,你先泡著,我回屋去休息一會兒。”

話還未落,腰上便一緊,整個人被帶得往後仰倒,倒進了楚予昭堅實的胸膛上。

洛白掙了掙,沒有掙脫,便驚慌大叫:“你說話不算話,剛才還說現在不弄我了。”

“剛才的現在不包括眼下,那已經過去了。”楚予昭低頭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洛白的聲音立即便小了下去,隻變成了嘟囔。

楚予昭帶著溫度的手掌上下滑動,那些嘟囔聲漸漸消失,盡數化在了口中,兩條手臂也纏上了楚予昭的脖頸。

*

第89章 醉酒

第二天, 洛白剛醒,便見楚予昭穿著一身肅穆黑袍站在窗前,不免怔了怔, 問道:“哥哥, 我們是要下山了嗎?”

楚予昭轉身走過來,拿起椅子上搭著的衣物給他穿,嘴裏道:“是的,再不下山的話, 辛相定會拿著刀上來逮人了。”

“他還敢對你怎麼樣?”

楚予昭勾起了唇:“他不敢對我怎麼樣,但會在我麵前作勢抹脖子。”

他曆來嚴肅,說這話時卻對洛白眨了眨眼睛, 竟是平素從來展現過的調皮。洛白看他這模樣, 心裏喜歡得緊, 撲上去摟著他脖子, 狠狠親了幾口。

楚予昭神情愉悅, 嘴裏卻道:“快穿衣衫, 這麼冷的天, 別凍著了。”

兩人告別無崖子, 離開楠雅山回到了津度城。

楚予昭這段時間住在山上,給那些臣子們的理由是水土不服, 身子發虛,需要調養數日。他下山後便開始忙碌, 整日裏在正廳和大臣議事, 洛白偶爾也會進去, 就靜靜坐在一旁, 看那些吵得麵紅耳赤的臣子, 恍惚又回到了朝堂。

雖然所有人的目的都是要拿下京城, 但意見也不統一,分成了兩種。

一種是圍住京城,讓它成為孤城,等到糧食耗盡時,便可不戰而勝。但圍城勢必也會圍住京城的百姓,在無糧可食的殘酷情況下,後果可想而知。

一種主戰,爭取速戰速決,三日內將京城打下來,雖然會傷及京城裏的百姓,但長痛不如短痛,總比慢慢耗著要強。何況成王興衰,流血傷亡總是難免的。

洛白聽著大臣們的爭論,不一會兒就有些心不在焉,見楚予昭正蹙眉沉思著,便悄悄出了門。

楚予昭從下山後,就沒有在山上時那麼放鬆,洛白想去津度府街上逛逛,看有沒有什麼新鮮的玩意兒,帶回去讓他開心一下。

最寒冷的天氣已經過去,津度大街上雖然沒有京城那麼繁華,卻也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

洛白帶著幾名禁衛,好奇地打量著兩邊的攤販,看那些成捆的皮子和各類獸角。

在經過一個拐角時,旁邊地攤前蹲著的一個身影讓他有些眼熟,忍不住湊過去低頭看,發現這是一名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