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去按住了他的手腕。
“張姨,去燒壺熱水送過來,然後熬點粥溫著。”
“好的。”
張姨很快把水送上來,要離開的時候賀淵叫住她,“中午他下去吃飯了嗎?”
“太太說中午要出去吃,讓我不要管他。”張姨道,“後來就沒再看到太太的影子。等我四點來收拾臥室的時候,太太已經在睡覺了。”
賀淵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先生,飯已經做好了在餐桌上,您要下去吃還是我端上來?”
“不用。”賀淵擺了擺手。
賀淵看著人輸完藥,拔下了嚴聘手上的針頭,微微彎腰幫他按著醫用膠帶以免血液流出來的時候嚴聘醒了。
因為哭過眼睛很幹澀,再加上生病嘴裏也很幹,喉嚨疼得火燒火燎,原本是想要水喝,結果一睜眼就看到賀淵站在跟前,今天上午的全部記憶都都衝回了腦海。
他的心髒抖了一下,隨即又忍著不適閉上了眼,他心心念念的人剛剛親過別人,現在站在他的跟前,極大的憤怒和委屈在腹腔積淤無法發泄。
賀淵看他醒了拿了杯子坐到床頭,暖色的床頭燈照在他身上,整個人都籠罩著一層溫柔,聲音也溫和極了,“喝點水吧。”
嚴聘很疲憊,渾身無力,腦子裏循環著賀淵親著醫院那人的畫麵。
賀淵用勺子喂到他嘴邊,他緊閉著嘴躲開。
賀淵隻當他生病了不舒服所以耍脾氣,“喝一點,嗯?醫生說要多喝水。”
嚴聘想咽口吐沫,卻引起了喉嚨的刺痛。
無論多難受,都一副拒絕的姿態,虛弱的躺在那兒。
賀淵幹脆含進嘴裏把水喂給他,嚴聘拒絕的往後退卻還是被人捏住了下頜,溫熱的水被迫流進了嘴裏,也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賀淵離開他的唇,嚴聘隻覺得諷刺極了。
溫熱的水浸潤著又熱又疼的嗓子,讓他感覺到了一些舒適,左右賀淵都要強迫他喝,他便就著勺子喝了幾口。
看著嚴聘是真的不想喝了,賀淵收回了杯子出了門,很快又端著一碗粥上來,他又坐到床邊,“喝點粥?”
嚴聘的嗓子發聲困難,他忍著疼痛啞著嗓音,“賀總,你能別管我了讓我睡覺嗎?我不想吃。”
“乖,不要鬧了,你晚上沒有吃飯。”賀淵溫和著說,“你不吃的話我還像剛才那樣喂給你?”
看他多麼溫柔多會撩人,強勢霸道的恰到好處,足以讓任何人心動,然後像他一樣迷戀他。
如果不是今天那一幕進了他的眼睛,他都要以為賀淵多愛他。
和舊情人重逢還不說跟他離婚,是因為他生病了看起來太可憐了麼?
嚴聘沒有說話,賀淵把盛了粥的勺子又放到他嘴邊。
嚴聘極為無奈的喝完了半碗粥,剩下的就被賀淵喝掉了。
嚴聘昏昏沉沉將睡未睡,賀淵把偏熱的身體摟到了懷裏,嚴聘沒有那個精力掙脫,便睡過去了。
嚴聘從小到大很少生病,輸了一次液對他來說療效顯著,第二天一早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好多了。
隻是喉嚨還在疼的厲害。
賀淵的手緊緊的扣著他的腰,嚴聘看著賀淵的臉久久出神。
回過神來,嚴聘拿開他的手,卻被不緊不慢的睜開眼睛的賀淵壓在身下,在賀淵親上他的臉之前,他用手擋住了。
賀淵啄了啄他的手,“感覺好些了沒有?”
嚴聘隔開他們的距離撕掉手上輸液沾過的醫用膠帶,“嗯,好多了。”
“我們的婚禮馬上就要到了,好好吃藥,抓緊好起來,不要生著病結婚。”賀淵的聲線慵懶溫和,像個沒事人一樣囑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