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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備注。
在此之前,他沒怎麼看過賀淵的手機。
嚴聘呼吸有些急促,他盯著這條消息用指紋解了鎖,沒有聊天記錄,隻有這麼一條消息。
那病床上的人出現在腦海裏,嚴聘的指尖有些抖,眼淚瞬間就在眼睛裏打起轉來,他知道這是誰。
嚴聘快速的刪掉了這個人的消息,把手機放回到原位,然後整個人窩到了被子裏蜷縮起來。
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
明知道這個人不屬於自己,明明心裏會很痛苦,可他還在期待著些什麼……
賀淵還想要瞞著他,留住他,再過幾天就是他們的婚禮……
如果他真的想放手,就不會裝作不知道拉著時宇離開了,他不過是想自己騙自己而已。
浴室的水流聲停下來了,他仔細聽著賀淵的手機,沒有再響的意思。浴室的門開了,嚴聘不可控的發起抖來。
直到一個自己被有力的胳膊攏進一個潮濡的懷抱,嚴聘的身體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賀淵從後背貼著他,有些涼意的吻親著他的側臉,微啞的嗓音清清淡淡的傳來,“沒有發燒,你很冷嗎?”
“不冷。”耳垂被含住調♪戲,嚴聘緊緊的閉上眼睛。
耳邊傳來一聲輕歎,嚴聘被翻了個身抱著。
床頭燈被關掉,嚴聘神經緊繃的久久不能入睡。
這一晚上,嚴聘的睡眠都輕輕淺淺的,耳朵裏總是幻聽一樣出現手機音效。
嚴聘覺得自己的大腦像是清醒了一晚上。
早上,他的手搭著賀淵的腰,手指蜷縮著攥著賀淵的衣服。
今天那人出院。
他是不是還會再發來消息?
七點,賀淵才幽幽轉醒,他伸手摸了摸懷裏的人的頭發,要把胳膊抽出來。
嚴聘直接翻身趴到了他身上,賀淵微眯著眼眸,眼中趣味盎然,唇間挽著幾分笑,他一下一下的撫著嚴聘的後背,“怎麼了?”
嚴聘埋在他的頸窩,“我想要你。”
賀淵低笑起來,聲音慵懶而輕漫,“你想怎麼要?”
嚴聘對於這種事其實不算積極主動,隻能算是配合度良好。他很少會像今天這樣,這讓賀淵感覺絕端新鮮。
嚴聘盯著眼前的皮膚,過去就咬了一口留下了牙印,又占有性標記出一個顯眼的桃花。
看你敢不敢去,他腦子裏想象著病床上那人看到這痕跡的畫麵。
隨即嚴聘又難過了起來,自己和那人長的那麼像,那人一定篤定了賀淵對他的感情,對這些不會怎麼在意吧?
賀淵放任著人在他頸間肆虐,眼底深處流轉出細碎的笑,“不說,那我起床去上班了。”
說罷就要把人放下來,嚴聘一聽急了,“什麼怎麼要?”
“你要在上麵還是在下麵?”賀淵輕輕拍著身上的人,“你總怪我強勢,今天我民主一回。”
“都行。”上麵下麵不是一樣被弄。
賀淵把埋在自己頸窩的人撈出來,湊過去親嚴聘的嘴唇。
嚴聘躲開,“不要親我。”
賀淵眸色一深,沒說什麼,把人掀翻在身下。
動作之間,嚴聘忍著哭腔嗯嚀出聲,賀淵湊近了他,“為什麼不讓親?嗯?”
“寶貝兒,我想親你……”
嚴聘咬著嘴唇,臉上的表情痛苦又歡愉,覺得自己有種又當又立當了表字還要立牌坊的意思。
嚴聘下定決心了一樣,不讓他親。
就算被弄的又哭又叫也堅決不允許賀淵來親。
除此之外,今天嚴聘格外熱情,表現出來前所未有的欲望。
他糾纏著賀淵,一次又一次,太陽已經高高掛起,他才力不從心的很疲憊的軟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