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手,也拉開了和賀淵的距離,他臉上帶著嘲諷的笑,語氣裏盡是不屑,“楚柏義,好名字,薄義薄義,薄情寡義,我要是真的像你一樣我都沒臉活下去。”
“兩年前不顧男朋友痛徹心扉,拋棄男朋友裝死,就是為了兩年後來當第三者嗎?”
“他不是第三者。”
賀淵轉過身盯著嚴聘炸刺,嚴聘的嘴很久沒有這麼刻薄過了,有點像當初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在場的人沒人敢說話,嚴聘彎腰拿起一杯酒,優雅的抿了一口,眸中閃過寒光,潑在了楚柏義臉上。
賀淵當即大步走過來,拿紙巾給楚柏義擦,“夠了,嚴聘。”
“夠了?我兩次差點喪命,你跟我說夠了?林叔至今昏迷不醒你真當你隻手遮天了我就不知道跟他有關?一杯酒就受不了了?”
啪——
嚴聘猛地把酒杯摔在賀淵腳底下,玻璃渣碎了一地,嚇的楚柏義拉著賀淵往後退了一步。
賀淵忍無可忍,過來攥住他的手腕絲毫不遷就他的把他扯遠,嚴聘被這股大力攥的一個踉蹌臉色一白。
他惡狠狠的甩開賀淵的手,眸中臉上全是恨意,“你們一個渣一個賤,真是般配極了。你果然配不上我,渣的讓我惡心。”
賀淵被他眼眸裏的恨意刺了下眼。
“他隻是給我過生日……”楚柏義辯解。
嚴聘對著楚柏義惡劣的笑,這個人從頭到尾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弱者,“好好愛他吧,他太想睡你了所以才找了我這張臉。又親又睡無數次,爽完提上褲子就來給你過生日,你真的很重要。”
楚柏義的臉色蒼白起來,他怎麼會不知道賀淵和嚴聘的親密舉動。
賀淵脖子上的印記太過顯眼了。
空氣凝滯下來。
“既然你已經全部知道了,那就沒必要存在了。”賀淵的表情恢複了平靜,他低頭看著嚴聘道,打破了凝滯的氛圍,“明天去離婚,現在你消失。”
現在你消失。
嚴聘的心髒震了一下,笑容在臉上凝固了一秒,再次笑開,“嫌我礙眼了嗎?”
“你想結婚就結婚,你想離婚就離婚,天下好事都被你一家占了?”嚴聘頗有些魚死網破的味道,“我要是不離呢?”
他希望這對賤人永遠得不到祝福,被人罵到死為止。
賀淵的表情雲淡風輕,語氣寡淡,“跟我離婚,否則我讓你人盡可夫。”
嚴聘還笑著,滿含恨意的眼睛盯著賀淵漫不經心的墨黑的眸。
眼淚在眼睛裏轉了個彎,他笑意更甚,把左手抬到麵前,他盯著賀淵的眼睛,用右手把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
嚴聘左手放下,右手捏著戒指,賀淵看了一眼麵前的戒指,視線又落到嚴聘逞強的臉上。
嚴聘全程盯著賀淵的眼睛,一字一頓,慢悠悠的,似是在戒指下某種虔誠的宣誓,“是你低三下四說喜歡我把我追到手的,今天,是我嫌你髒不要你的,你那點廉價的喜歡——”
“我不稀罕。”言罷他用力的把戒指砸在了地上。
終於結束了。
戒指落地的瞬間,兩個人在對視,一個淡漠幽暗,一個如同死譚。
戒指碰到地板彈起。嚴聘決絕的轉過了身,大衣衣擺甩出弧度,大步離開。
秦成墨滿眼晦澀的看了顧沉寒和賀淵一眼趕緊追了出去。
顧沉寒也放下了酒杯,出去追秦成墨了。
從包廂裏出來,嚴聘手就是抖的,他狂按電梯,想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他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他狼狽的模樣,這是給傷害他的人最大的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