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暈過去,於是悄悄找個角落跪下來哭泣。

隻要皇上當時沒發話,她便並不害怕,因為這皇宮裏最終說了算的其實是皇後。

等皇後娘娘和左右相及幾個老臣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所有人都忙,唯有汝陽王如死人一般。

太醫診脈後隻連連歎氣搖頭,“稟娘娘和各位大人,本來皇上雖然未醒來但脈象平穩,可剛剛被汝陽王一氣,現在氣息和脈象都不是很妥當。卑職無能,請娘娘和大人們責罰。”這是讓大家準備好後世的意思了。

皇後娘娘捂住心口,臉色煞白,“一派胡言,我不信皇上明明正當年,被一氣就能這樣了。你們想想民間有沒有高明的大夫,現在就去請,不惜一切代價。”

見皇後娘娘已經悲傷過度,左右相和各位老臣皆歎氣。帝後二人畢竟青梅竹馬少年夫妻,哪怕後來有些齟齬,也還是感情深厚。現在皇上如此,頭一個受不住的自然是皇後了。

“你說說,剛剛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左相問皇上眼前第一紅人康公公。

康公公恨恨得看了汝陽王一眼才開口,“奴婢剛剛在殿門口,所以並不知道具體細節,隻知道汝陽王和文美人一直在說說笑笑。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然後皇上突然醒過來,罵王爺是‘孽畜’‘不孝’之類,還將平日喝藥的玉碗給砸到了王爺身上。”

“滿宮都聽見了,皇上要求廢汝陽王為庶民,終生圈禁在皇陵,還要王爺終生無子之類的。”

眾人一聽,同時看向汝陽王及他身上的藥汁和地上的碎玉,心道這人到底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皇上下這麼大狠心。

大家都是男人,又看看文美人,哭得梨花帶雨著實誘人,再想想曆史上常見的戲弄小娘的戲碼,便懂了。

汝陽王一看他們眼神,腦子也瞬間清醒,急忙辯解道:“我是被冤枉的,是被這個女人引誘的,隻是安慰了她幾句而已,其餘什麼都沒幹。”

眾人:“……”典型的不打自招呀。

見眾人望過來,文美人看了看皇後娘娘,然後便悲悲戚戚地哭訴起來,“求娘娘和各位大人做主,我不過是後宮裏最低級的妃嬪,平日裏仰人鼻息生活,哪裏來的膽子在皇上麵前勾/引其他男人?”

“像我們這種低位份之人能活到現在,靠的便是察言觀色這一點機靈,我雖不才,可至少懂的這前朝後宮的風向。我若真有一股野心,我勾/引誰不好,為何非要勾/引一個機會渺茫的王爺?”

汝陽王的胸口被狠狠紮了一刀,這個女人怎麼敢!剛剛還一臉傾慕地望著他,這會竟然明晃晃地嘲諷他隻是一個失勢的王爺!

眾人則忍不住想要點頭,這女人思路清晰,言語簡潔,像這種腦子清楚的,一般不會幹這種傻事。

這時文美人輕輕挽起了手腕,露出了白皙嬌嫩的手腕,上麵的兩圈青色抓握的痕跡便更加顯眼了。

大家都望向汝陽王,明明白白不掩飾輕蔑之色:敢做不敢當,如果是文美人主動,怎麼可能會被他強迫抓成這樣。

汝陽王知道自己完了,一開始他便鑽了旁人設計的圈套,他大喊冤枉,攀扯是皇後陷害他,可誰信呢。

等汝陽王被堵住嘴抓走之後,皇後眼神不善地望向文美人,“雖然你也是被強迫,可你明明知道汝陽王在此還不懂回避,非要進來探望居心何在?”

文美人梗著脖子反駁道:“我們居心何在,娘娘您不清楚嗎?我們幾個皇上曾經最寵愛的妃子,娘娘看哪個順眼了?宮裏都有傳言,如果皇上有個萬一,您會讓我們陪葬。”

“我們雖然敬仰皇上,可終究是花季女子,怎麼能甘心!所以我們來此探望,為皇上祈福,為自己祈福,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