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弄死了。要不然,你娘為啥非想不開脫衣服,用點毒不就將人勾到手了?”
孟雅這次是真的眼底冒火星子,“不可能,你這個騙子,你就是故意激怒我,看我笑話。”
孟薑笑:“你不信就問你夫君去呀,關我屁事。請記住一句話,要想勾住一個人的心,就好好做人,別整天弄些邪門歪道的。”這家子沒一個好鳥,讓他們互相逗著玩去吧。
皇陵那裏缺吃少穿,沒有一個伺候的人,這幾個人都過慣了被伺候的好日子,現在要自力更生,看他們能過成什麼樣子。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前世今生無數扯不清理還亂的大仇小恨,撕起來一定恨好看。
想到這裏,孟薑都想拍手叫好了。她覺得,人死如燈滅,他們這樣掙紮求活,才是最好的歸宿。
但笑著笑著,孟薑又不那麼快樂了。無他,罪魁禍首景陽侯近來可是太得意了。
明明這個男人才是原主和她母親噩夢的開始,若是這個男人品行哪怕隻是過得去,也做不出殺妻棄女的事情來。
可現在呢,他竟然還有臉以太子嶽父自居,享受眾人的追捧。
這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還有臉求到孟薑麵前,“阿薑,你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能不能給咱們阿啟一個官職。他如今也十四五歲老大不小了,總是在家裏也不像個樣子。”
孟薑心裏“呸”了一句,好大的臉!
“這是應該的,咱們家男丁能起來,對我確實沒有壞處。隻是侯爺你也有三個兒子,幹嘛非要幫阿啟一人,我實在看不上他母親和姐姐。”她就納悶了,但凡景陽侯聰明點,也不至於來挑戰她的底線。
說到這裏,景陽侯老淚縱橫,“還不是萬氏那個賤人,她竟然給不是她生的都下了藥,這輩子斷子絕孫。但凡那兩個能行,我何至於非要拉拔賤人生的種。咱們老孟家不能斷根,我隻能捧著他了。”
孟薑:“……”萬氏這一手厲害了!她也是太了解侯爺,所以給她兒子留了後手,牛!
“要不,父親直接將景陽侯府的爵位傳給阿啟,這應該是最好的方法了吧?有了侯爺名頭,他也能說個好親。”孟薑嘴上這樣說,心裏卻不以為然。
果然,景陽侯立刻拒絕,“我才四十歲而已,怎麼也要六十歲再說了。”
孟薑心道,果然就是這個結果。隻要損害到景陽侯自身利益,他腦子就十分好使。但隻要與他無關,就由著旁人折騰,真是冷血冷肺之人。
送走了景陽侯,孟薑竟然還收到母親娘家東寧侯府的拜帖。
孟薑:“……”真是窮人在鬧市無人問津,富人在深山賓客如雲。
雖然當年母親遇難東寧侯府沒有伸手,但她也不怨恨他們。母親當年帶走了半數家產,這襲爵的兄弟又不是一母同胞,感情冷淡甚至有些仇怨十分尋常。
但他們也不該現在舔著臉來充親戚。孟薑直接讓手下去回了話,大意是讓他們好自為之低調做人,不要惹到她頭上來。
聽了不客氣的回話,東寧侯府不敢作怪,從此老老實實做人,再不敢攀扯關係。
人都走了,孟薑也捏著太陽穴放鬆一下。應酬這個玩意兒,她過幾輩子都不那麼適應,尤其是應酬不喜歡的人,更是想拉下臉。
人生最厭煩的便是忍字,忍到最後傷心傷肝又傷脾,還不如潑婦罵街來得痛快。但她的身份擺在這裏,卻隻能維持基本禮儀。
這時,太子站到了孟薑身後,輕輕幫她揉捏起肩膀來,“這是誰惹你不開心了。”
孟薑將腦袋靠到太子胸上,有氣無力道:“就是覺得有點累。我發現自己更喜歡四處野,而不是當一個本本分分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