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來了。

她衝小狗狠狠瞅了幾眼,試圖用氣勢壓倒它。

然後小狗壓根沒理她,吠得更加起勁了。

夏溫沒有辦法也朝它齜牙咧嘴地吼了幾嗓子:汪——汪——“

牽狗的中年女人跟上來還以為是自家的狗嚇了人,趕緊走上來,對夏溫身邊的沈雪嶼說:“不好意思呀,我趕緊牽它走。”

沈雪嶼歪頭看了一眼炸毛的小姑娘,嘴裏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小孩子脾氣還挺大的。”

夏溫被如此評價有點不開心,癟著嘴巴說:“哪有?明明是它先吼我的。”

沈雪嶼:“可它是條狗。”

夏溫垂著腦袋歎氣:“沒想到姐姐寧願幫著條狗也不幫著我。”

沈雪嶼:“……”

——

經過那一天的幫助和燒烤,許風眠和夏溫她們關係更加親近了一些。

沈雪嶼的確讓沈安安的媽媽向學校提了校園安全的事情,學校保衛處立馬將這件事情重視起來,調動全校的監控,找了許風眠配合排查,最後鎖定了目標人物,是一中附近職高的學生,已經聯係了對方學校追究責任。

許風眠從保衛處回來的時候,沈安安問她事情怎麼樣。

她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邊。

沈安安坐在前排吃著手裏的薯片,評價道:“沒有動機呀?他們打你做什麼?難道是因為看不慣你?”

許風眠自己也一頭霧水:“我隻記得,他們當時對我說,讓我不要勾引女孩子什麼的。”

沈安安一個激動掐碎了手裏的薯片:“肯定是初三的校草出錢找的人,不然對方和你無冤無仇的,幹嘛找你麻煩。”

許風眠更迷惑了,她身體往後靠,晚著一支筆,問:“我招誰了?”

“你居然不知道?”沈安安意外。

“知道什麼?”

“知道自己勾引了校草的女朋友呀。”

許風眠哭笑不得:“誰呀,我見都沒見過。”

“你沒見過她,卻引得她為你茶飯不思,果然是高手!”

沈安安暗搓搓地加了一句:“對方可是校花!”

許風眠將筆一丟:“關我什麼事。”

——

午休前,班主任在走進來敲敲了講台,沸騰的菜市場才總算是消停一點。

“下周就是全年級的聯考了,你們這幾天回家好好複習複習,考完可是要開家長會的。”

一群拿起了籃球正準備出去的男孩子也被這句話講蔫了,原本興衝衝地,興致也都散了大半。

聯考是校曆上定好的日子,不用老師通知也都心中有數,但是學生們默契地不提,即使提了也隻是哀歎幾句。

老師們知道學生的秉性不見棺材不掉淚,考前不好好管教幾下就不會老實。

初中生是比較尷尬的群體,小學生許多事情沒開竅對老師和家長還心存畏懼,高中生有了自主意識,也明白了高考的艱難,想努力學的都會自覺去學。初中生介於兩者之間,正是需要老師提醒的年紀。

夏溫從小和她爸爸一起生活,平時她爸爸雖然並不溺愛她,總體還是脾氣溫和,但是遇到她考不及格的時候她爸爸就會格外落寞,既不打她也不罵她,就是純粹的哀愁。

她最見不得這樣。

這下好了,估計又要遭遇一把噩夢。

夏溫一整個下午都有點打不起精神來。

沈安安當然知道她在害怕什麼,作為她最好的朋友,應該要幫點什麼的。

她撐著自己的腦袋:“溫溫,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呢?”

夏溫咬這嘴唇看她:“不打擾就是你最大的幫助。”

作為學渣的兩個人菜得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