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古董槍,精致的花紋一路從槍管蔓延到槍托,握著它的手戴著白色手套,姿勢萬分嫻熟。

哢噠——子彈上膛。

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小少爺,千萬別亂動,槍口可不長眼。”

即便知道這是道具,許清遠也沒忍住瞳孔縮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想到之前一晃而過看到的亮光,應當是勳章,再看他的袖口,和錚亮的高筒皮靴,立刻就判斷出來這人的角色應該是軍中長官。

許清遠跟上節奏配合出演,“請問我是犯了什麼罪嗎?需要被這麼對待?”

虞堯眉梢挑了挑,唇角弧度上揚,“很抱歉這麼對待你小少爺,但我們接到舉報,說你這裏私藏違禁品,我也是按規程辦事。”

“規程就是沒有證據,就先把我壓在牆上用武器逼著我就範嗎?”許清遠嘲諷,“長官真是好大的威風。”

“小少爺見怪勿怪,我要搜身了。”虞堯卻是不跟他糾纏這個話題,直接就開始走流程。

什麼搜身,根本就是找借口!許清遠感覺那隻手不輕不重好像無意的動作,尤其是故意在他敏[gǎn]的地方逗留,沒忍住弓起杯倒抽了口冷氣,他繃緊手臂下意識掙紮了兩下。

“小少爺這是幹什麼?心虛嗎?”含著惡意的笑在身後如同惡魔般低語。

許清遠強忍著沒有動,咬牙切齒的道,“你搜完了嗎?”

“搜完了。”虞堯這麼說著,突然從下一把鉗住他的下巴往身後扭,微微俯身將人整個都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裏,“不過要解除你的嫌疑,還需要審問之後才知道。”

“審什麼?”許清遠有種不好的預感。

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客廳不知什麼時候大變樣了,窗簾拉緊,燈光昏紅,灑落在地毯上都似乎染了一層不詳的紅色,兩排的架子上掛滿了各種刑具,一把高椅子放在中間。

許清遠被按在那個椅子上,雙手雙腳都被銬住,連脖子上都被套了一個項圈,長長的鏈子被一隻戴著白手套的手握住。他用力一扯,軍靴踩在扶手上,因為湊得太近,胸口掛的滿滿當當的勳章閃爍,許清遠需要揚起頭才能看到他的下巴。

“小少爺,審問從現在開始。”低低的聲音吹進許清遠的耳朵,帶著說不出的危險和引誘。

……

許清遠被從椅子上抱起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幹什麼了,他腦子昏昏沉沉,鼻尖聞到了陸博陽冷冽的信息素味道,像是一股微涼的秋風,將他一寸寸的包裹。

許清遠咬住陸博陽的喉結留下一個牙印,然後吃棒棒糖一樣的舔舐一圈。

“襲擊長官是要坐牢的。”陸博陽的聲音悶悶的,帶著幾分沙啞。

“嗬~”許清遠笑了一聲。

他直起身明明被反銬著雙手,衣服和頭發淩亂,神情卻倨傲,身體往前坐了一寸,看著麵前難得皺起眉的臉,舔了舔嘴唇,挑釁著勾起唇道,“長官,我又襲擊你了,這可怎麼辦?”

虞堯眯起眼遮住綠色的瞳孔,突然一把抓住許清遠的頭按到自己麵前,他靠在椅背上揚起脖子,露出喉結微紅的皮膚和上麵的牙印。

“你想離開這裏嗎?”他手指緩慢的從許清遠的後腦勺滑落在他脖子上,有意無意的輕輕摩攃兩下,他笑意裏的惡劣半點都沒有掩藏,“取悅我,小少爺,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那我可得好好珍惜啊。”許清遠張口咬住衣領上冰涼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