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手裏的魚竿:“歡迎來到東明山!咱們這裏沒什麼好東西,就是待客熱情。好好玩,小基吧!”
肖宮基也陷入了沉默,嗯……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站樓下幹嘛呢?”白女士從樓裏走出來,她在樓上見祖孫三人回來了卻遲遲不上樓,忍不住下來催促。
白河拎著塑料桶從電驢下來,沉甸甸很有分量的樣子,順嘴問了聲:“什麼時候到家的?”
“昨天下午。”白林歌看他們倆一身齊全到能去參加專業釣魚大賽的裝備,不敢置信,“你們釣魚釣了一天一夜?”
“是三天三夜。”白女士糾正,“在你回來前兩天他們就出去了。”
白戈笑嗬嗬的:“乖孫,下回爺爺釣魚也帶上你。”
白林歌惶恐地表示自己不想去釣魚,而白戈則表示,不可能!沒有任何一個雄性動物可以抵抗釣魚的誘惑,如果有,那就是他時候未到。
白女士目光往那桶裏瞟:“你們都釣了些什麼魚回來?”
“我們今天有魚吃了嗎!”肖宮基不見外地湊上來,往塑料桶探頭探腦。
白河炫耀地把桶舉起來,讓他們看得更清楚點:“哦,我們沒有釣到魚。不過回來的時候看到一片玉米地,我們掰了一桶玉米棒子回來!”
那隻橘紅的塑料桶裏,裝了滿滿的玉米棒。
白女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自顧自上了樓。白林歌很想說:媽,把我也帶走好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林歌義正辭嚴,直言不諱:“爺爺您身為族長,偷人家玉米自己吃是您該幹的事嗎?”
白河雙眼一鼓:“怎麼跟爺爺和爸爸說話呢?”
白戈麵露慚愧:“阿河,孫子說得對。”
還算聽得進去道理,白林歌稍稍欣慰了些。
白戈與白河一同舉起了手中的塑料桶,眼神中帶著堅定的信念,仿佛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我們應該把這些玉米都分給大家!”
不是,他說的是這個事嗎?重點是分給大家嗎?
族長帶頭偷玉米,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哦不對,他們是鴿子,壓根沒有人性。你也不能要求一隻長居深山老林裏的妖怪有所謂的道德感。
小基是在城市裏長大的妖,應該沒見過這種事情,讓朋友看到了爺爺他們如此不正確的行為,白林歌覺得有些丟臉。
白林歌徹底無語,扯了把肖宮基:“咱們先上樓吧。”
“你先上去吧。”肖宮基掙開白林歌的手,興奮地指著塑料桶,“我要挑個最大的!”
肖宮基如願抱著一根大玉米棒上了樓,麵上被幸福的笑容占滿。
但他那根並不是最大的,最大的被白河藏在了最底下。留了兩根,一根給白女士,一根給白林歌。
計劃是這樣的,但白林歌最終得到了兩根超大玉米棒,因為白女士不愛吃玉米。
白河很不能理解,怎麼會有鴿子不愛吃玉米粒?就像他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雄性動物不愛釣魚。
白林歌不情不願地將手伸入桶裏,碰觸到什麼東西的同時指尖一陣刺痛,快速把手收了回來。
“什麼東西!”
白河一驚,緊接著恍然大悟,哈哈笑了兩聲,伸手從桶裏把刺痛白林歌的東西拎了出來:“我們在玉米地邊上看到了它,順便把它也帶回來了。”
那是一隻還未化出人形的小刺蝟。
白林歌聲音都在發顫:“您知道嗎,這樣的行為放在人類社會,叫拐帶小孩。”
小刺蝟不知是哪個村子走丟的孩子,天快黑了,白林歌隻能讓父親把它帶回家,第二天一早再想辦法把它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