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便想躲得遠遠的。”她忍不住又開始教育時野。

時野將頭歪向一旁,當沒聽見,混不吝的樣子差點沒把時阮氣死。

卿長生見時阮擼起了袖子,大有跟時野好好切磋一番的意思後,連忙打起了圓場。

“我隻是覺得一輩子很長,倘若一定要跟什麼人相守一生的話,那必然是要合自己心意的,否則哪怕講究度日,也必然一生鬱鬱,毫無滋味。”

一番話似乎說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說,時阮心想這還不是變相承認自己確實是眼光很高,沒想到也是個看著靠譜,其實對未來壓根沒什麼打算的。

她揉了揉眉心,不由有些頭痛。

“你們呀,說到底是沒經過生活的磋磨,才一個比一個挑剔,一個比一個想法多。像我,一開始嫁人時同對方根本不認識,更別提脾氣秉性了,但一晃這麼多年過去,這日子過得卻也算有滋有味了。你看,有很多事,你總要試一試才能知道到底合不合適。”

都說長姐如母,時阮一番話情真意切,時野自是知道對方都是為了自己好,隻是他才不想娶什麼老婆,怎麼想都是徒增負擔,倒不如像現在這樣,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的,覺得委屈了難過了便跟卿長生湊在一塊,管他什麼成家立業的破規矩。

他這樣想著,便一把將卿長生攬進懷裏,十分哥倆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背,對時阮笑道:“你也不要太操心,我要是實在討不到老婆,不如就跟小卿湊合湊合,咱哥倆一起過一輩子得了。”

這話時停雲都聽不下去了,他一晚上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忍住,抬腳便朝時野踢去。

“你算個什麼東西,跟長生也有的比?你樂意人家還不樂意呢,要不是他性格好,早跟你這混小子分道揚鑣八百年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跟他抱團取暖呢?”

時野被打的到處亂竄,時阮急著勸架,一時間滿院子雞飛狗跳,卿長生看著時野張揚肆意的臉,似乎動唇輕聲說了句什麼,隻是當時天色已暗,另外三人各有各的忙,便再沒人注意到他的表情了。

晚上卿長生在時野家休息,時野原本睡在自己房間裏,被熱的難受,便又偷偷遛去了卿長生的房間。

卿長生睡得模模糊糊,恍惚間聽到有人象征性地敲了下門,便主人作態般大喇喇推門而入,接著一副火熱身軀便貼近了他,隨即將他像抱什麼寵物似的抱在了懷裏。

他被熱的不行,伸手想將那團貼近他的熱源推走。

誰知對方不僅沒被推遠,反而將他抱得更緊。

“鬧脾氣?”時野湊到他耳邊低聲問。

屋內夜色濃稠,卿長生目不視物,故而感官越發敏銳,隻覺得一股潮濕熱氣貼著他的耳根遊走逡巡,如同燎原野火,將所到之處盡數點燃。

“你真打算娶妻?”對方一句話便讓他渾身沒了力氣,隻能老實靠在對方懷裏充當降溫工具。

時野也沒正麵回答,隻繼續跟他低聲咬耳朵。

“怎麼,你不許啊。”

“我可管不著你。”卿長生聲音平靜。“你愛娶便娶,左右我十分寬容大度,哪怕你成親也不妨礙我倆的朋友之宜。”

“嘴硬。”時野輕聲笑了。“那我明日便央時阮替我去說門親事,要是成了,到時一定請你來吃酒。”

卿長生聞言,又開始推他。

時野見自己真把人惹急了,這才收了繼續逗弄他的心思,一隻手將對方緊緊製住,另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他的背,像哄小孩似的。

“騙你的,娶老婆多麻煩,以後我可是要上戰場的,說不準哪天便突然死了,到時留她一人守寡,不也耽誤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