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讓他說話,你給我閉嘴。”沒等謝嶼白說完陸舟便語氣不善的打斷了他的話,謝嶼白本想再說點什麼,抬頭對上對方幾乎使殺氣具象化的淩厲眼神後,他十分識趣地閉上了嘴。
謝嶼白:不說話就不說話,那麼凶幹嘛呀QAQ
景年知道陸舟對這出戲已經信了九成九,於是他閉上了眼,破罐子破摔般開口道:
“有什麼好說的,情況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出軌了。”
這句話說完店內的氣氛有一瞬的沉默,謝嶼白借著餘光偷偷打量了下陸舟的臉色,原本以為能在對方臉上看到憤怒,難過,不敢置信等情緒,卻不想這人卻連眼皮也未曾動過一下。
什麼叫麵癱的最高境界,謝嶼白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所以?”半晌後男人聲音平靜地開口問道。
“所以我們分手吧,我現在一點也不喜歡你了!”景年提高了嗓音。
麵對如此渣男行徑陸舟也沒生氣,好整以暇在他們對麵坐下,交疊著雙腿不急不緩說道。
“說吧,這次又想買什麼。衣服,遊戲,還是車子?你想要的我統統可以買給你。”陸舟話音一頓。“隻是下次不可以再用這種方法來向我提要求了。”
他的語氣寬容而平和,仿佛麵對的是某位無理取鬧的小朋友,而他則給出了最大限度的寬容。
景年聞言眼神一亮,似乎有些意動,平時陸舟總以他年齡還不大為理由,對他的生活加以諸多限製,景年覺得他把自己當小孩看,雖然跟他使過兩次小性子,卻都因為拗不過對方而以失敗告終。
好不容易陸舟鬆口一次,或許分手這事可以先放放,他是不是可以趁機提出一些以往隻敢心裏想想的無理要求呢?
景年有些猶猶豫豫的,抬頭悄悄瞥了眼陸舟的臉色,眼見對方神色認真,剛才說的話也不似作偽,正想著不如先答應下來,分手的事改日再說,腿就忽然被謝嶼白輕輕擰了一下,不痛,卻讓景年如夢初醒般想起今天這場戲的用意來。
真是的,他是一隻完全經不起誘惑的狐狸,陸舟簡直把他的心理拿捏得死死的。
“你以為這樣說就能讓我回心轉意?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已經不愛你了。”景年抬起頭,十分坦然地與陸舟對視,義正言辭道。
“我現在的喜歡的人是謝嶼白,他對我特別好,也特別照顧我,我已經打算跟他過一輩子啦。”
謝嶼白聞言,十分配合地拉起了景年的手,並與他交換了一個令人牙疼的肉麻微笑。
“對你很好?”陸舟聞言輕笑了聲,笑意卻不達眼底,他曲起手指關節不緊不慢敲了敲桌子,上位者的淡定氣質盡顯。
“我問你,小年的生日是哪一天?”
這句話是衝著謝嶼白去的。
“11月20。”謝嶼白飛速答道,眼見著陸舟露出一絲難得的錯愕表情,他在心裏長舒了一口氣,鬆開了下意識捏緊的拳頭。
秉持著做戲就要做全套的理念,前幾天他讓景年發了些基本信息過來,隨後花了點時間將這些信息記熟,當時他的想法不過是多做些準備,沒想到居然真派上了用場。
“他最喜歡吃的東西是?”
“燒雞,隻撒一點細鹽,其他什麼調料也不放的原味燒雞。”
“他最喜歡的顏色?”
“赤紅。”
“他最討厭什麼樣人?”